曲之意。
寂静的车内响起丁宴澄叫他的声音,曲之意下意识抬头。
额前的刘海乱了,一半挡住了眼睛,环境也很暗,他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清丁宴澄的表情。
下一瞬,眼前的发丝被拨开,他终于看清丁宴澄的眼睛。
这般的近在咫尺,那双眼睛像是幽深的夜海,望不到底,又越陷越深。
曲之意再一次感觉到难以呼吸,嘴唇微张,想汲取新鲜口空气,丁宴澄一把环住他的后腰,低下头,吻了下来。
后路彻底被堵住,曲之意十指微蜷抵在丁宴澄胸口,却推不开,就连原先残存的氧气也被夺取干净。
丁宴澄再一次收力将他抱紧时,心跳都短暂地停了一秒,全身血液宛如千军万马涌向大脑,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所有思绪都被一击即溃。
他被丁宴澄单手托抱到汽车的中央扶手箱上,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转转变。
曲之意低着头,眼尾的红蔓延过耳朵,又蔓延至脖颈。
平日彬彬有礼的人,在这一刻褪去恪守与理智,吻得又凶又深,舌尖带着气势扫过,曲之意招架不住,发出微小的声音,又都悉数被丁宴澄咽进喉咙。
就在氧气极度缺乏时,环抱住他的那双手松了力气,他仰起头,像刚从沙漠狼狈逃出的浪人,遇到清泉绿洲,大口吸入氧气。
车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斜进来,曲之意高高扬起脖子,喉结上下滑动,丁宴澄张口咬在上面。
像是被小猫小狗亲昵地舔了一下,不疼,湿湿热热的。
曲之意闭上眼,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抵在丁宴澄胸口的手早就已经没了力气,在即将垂下去的时候,被丁宴澄攥住,五指嵌入掌心。
一吻结束,曲之意坐在中央扶手箱上,大口喘着气,丁宴澄仰头看他,额头相抵,目光深邃。
手掌扶住曲之意的后颈,拇指温柔有节奏地捋着后脑勺的头发。
丁宴澄眉眼含笑,气息微喘:有答案了吗?
曲之意不敢和他对视,垂下眼,嘴硬:不知道。
丁宴澄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会慢慢等。
曲之意轻哼一声,他才不相信,之前他也是说过这样的话,说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慢慢来。
结果就是大张旗鼓地匿名送花,现在更是把他圈在车里,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今晚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丁宴澄说:但就算再来一次,我想我应该还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