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不决地望向打斗中的秋槐:“可是……”
“可是什么!我要留在这里不能走,你快送你哥哥回去!”
凤凝抓住我的手臂,死死盯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望遥,“不自量力的小子,朱雀使还用不着你救!”
我又望了秋槐一眼,凤凝又惊又怒:“你在干什么?”我叹了口气,便和其他几个妖怪一起,将望遥送回了伊洛城。
望遥背上的伤口皮肉翻飞,隐隐可见白骨,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南瓜用爪子拍拍我的手,建议我先去厨房煎药。待端着药碗进屋时,南瓜已替望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望遥的伤口也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
喝下汤药后,望遥仍未醒来,但望着他舒展的眉心,我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堆在脚边的蓝色血衣,脑子里突然闯进秋槐震怒的脸,耳边亦止不住回响那一声毫无怜惜之意的“滚!”我替望遥掖了掖被角,想起他那句“我要是没法喜欢上你,一定是因为你不够温柔”,不由好笑。
南瓜在一旁问:“为何拼了命的去救秋槐?”我以为它在问望遥,谁知一扭头,发现南瓜正困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反问:“难道不是为了取得秋槐的信任?”
南瓜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惹人怀疑?”
我再反问:“难道除此之外你还能找到更好的理由?”
南瓜再反问:“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开动你快要生锈的脑筋想一想?”
我一掌拍在南瓜脑袋上,南瓜“哎哟”一声,愤恨不平地望着我:“脑袋生锈了,手脚倒挺灵活!”我又一掌拍下去,被南瓜灵巧地闪开了。我道:“我脑袋是南瓜做的,所以不会生锈。”
南瓜撇撇嘴:“算你在夸我喽。”
我皮笑肉不笑:“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望遥醒过来,直接问问他不就行了?”
南瓜叹气:“要是云繁君看到亲爱的弟弟这个样子,肯定心疼死喽!”边说边拿余光瞟我。我心里一紧,竟觉得屋子里有些透不过气来,便道:“你在这帮忙照顾着吧,我出去走走。”
院落的每个角落里都摆放着各式秋菊,或灿若金阳,或白如初雪,或绿若青苹。每一盆都开得极其绚烂,没有一株打着骨朵,没有一叶稍稍枯萎。
我随处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正准备原路返回,却听得一墙之外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我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望去,不远处正立着鬓影和一直跟在她左右的侍女幽萍。鬓影正细细打理着一株火红的hj,身边的玲珑絮絮叨叨说着话。
“……怎么能和城主你相提并论?就算是那个有一半白狐血统的辛萝,也是不及城主你十分之一的。再说了,就算魔尊对城主有偏见,可只要少主一直站在城主这边,魔尊他又有什么办法?更别提他白虎使壑川了!”
辛萝伸出手戳了一下玲珑的额头,玲珑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