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民阴沉着脸,眉头,皱出来三道深深的皱纹,这样的局面,他也觉得有些棘手了,“这个四老虎,贴贴实实的搅和头,不把湖西搅和得稀巴烂,他死不罢休”
周洪露也一样的阴沉的表情,他绝对的没有想到的是,毒蛇缠到自己身上了,却不知道怎么的打,第一次这样的心里没注意,“这个事儿,真是豆腐掉在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着实的费脑筋。”
周健民把烟蒂按灭在桌角上,“这是他四老虎当汉奸以来,最毒的一招,假如他得势了,成功了,我们就有可能,失去整个湖西,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要干扰了党中央的抗战大局了,我们干扰了全民族**的举国大计,可就要不得了了。”
周健民喃喃地说着话,抬头看看淋着细雨的窗外,还有浓云覆盖的天空,阴霾的天空,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唉,这微山湖,又要起风浪了。”
“周处长,你看,怎么办”周洪露也着急,“这事儿,早办,早好呀。”
周健民深深地叹口气,“唉,你说的是呀,早办早好,晚办了,穷弟兄们中的毒就要多,我们之间的对立面儿就越深,我们党的统战方针,就越来越受干扰呀。”周健民的话,越说越慢了,眉头也越锁越深。
周洪露深深地吸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把他的脸色埋得更阴沉,“可是,令人着急的是,暂时的,我们还没有妥当的办法,毕竟,他们,汉奸、鬼子,在明面上,我们在暗处,是被动的。”
周健民慢慢地摇头,然后的抬头,“不过,我看,国辛说的拉队伍,倒是个突破口。这只队伍的中层干部,毕竟,还掌握在咱的手里,再由他们,控制住各个杆子会、红枪会,事情就可能好办了。”
周洪露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另外,拉队伍,也符合李文德、王子玉的心理,他们别看人微言轻,但是,他们的野心,大着哩,总想着,在湖西,大折腾,大抻腿儿。但是,他们的野心再大,也是光棍儿一条,非得有自己的队伍不可,有枪才是草头王嘛,这样一来,他们竞相要拉你了,毕竟你懂军事,他们要用的这些人,也都是你的旧部。”
周洪露接上周健民的话,“这样说,我就回去就拉队伍在他们中间,打下去一个锲子,把握住这一僵局的主动权然后的,再寻找法子,把这个杆子会的毒招数,化解掉”
周健民点点头,“是呀,现在看,这个路子,还算可行的,只要把住了这个人人都想把筷子伸进来的队伍,紧紧地把在咱们的手上,湖西的抗战局势,就有可能不滑到不可救药的陷阱里,我们就能在事态的发展中,就有可能寻找到解决的法子来。”
周洪露再深深地吸一口烟,把浓浓的烟雾吐出来,“只是,我这发面的压力就大了,我怕万一我这里出闪失,要是出闪失,那可怎么得了呦,我可就是了湖西抗战的第一大罪人了。”
周健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是呀,这支队伍,最起码,刚开始,也不宜过大,过大,就不好控制了,他们这帮子,还有四老虎,都是又阴又黑的主,耍不尽的坏手段。”
周洪露说,“这些天,我想了又想,觉得,上来,刚开始,就像周处长您说的,不宜大,我想的是,开始,最起码,腊月前,就不要接触杆子会、红枪会了,我向他们建议,练兵先练将,我先把我的散在全湖西教授武艺的部下们,选择最放心的,二三百人,办一个训练班,明面的应付他们说,先培训他们,让他们领会好王子玉、国辛他们的意图和精神,然后的,让他们再当教官,原汁原味地搬到杆子会、红枪会里去,而暗地里,我们边走路边摸索,从中找出来解决的办法来,我想,这个法子,可能稳妥些,他们也会接受的。”
周健民眼前一亮,“你的这个主意好,这样子的训练,到了年根,湖西,进腊月,就算家家户户忙年了,到时候,他们就是想组织杆子会、红枪会组团儿训练,也不那么容易了,而过了年,接着的就是十二小年,元宵节,二月二,等过了这些湖西人都重视的节,那就是开春了,就要下地收拾庄稼了,拖着拖着,就可能给他拖黄了。”
周洪露听了周健民的这一番分析,也释然,“要是周处长觉得行,先就这样的谋划着,先训练种子教官,我想,他们也想不出来反对的意见。”
“那就这样定了,先办训导队,你捏总。”周健民一挥手,“另外,在训导队,你上来,也不要全负责,他们越是信着你,也就越要防着你,要把责,分散开,以你信得过的人为骨干,让核心人物分头负责,关键岗位,我们调公安队的骨干过去,要在这支面子上黑的队伍里,建立咱的党的支部组织,你任支部书记,全权掌握,临机处置。”
周洪露的黑黑的脸膛,也有了一丝的笑意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要建的,是一支敌人的队伍,出一点叉子,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灾难,只是,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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