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湖南口音的干活?”磨墩日本官儿走过来,抬起戴白手套的右手,拿粗短的手指猛一戳马子晓的胸脯。
他也只能够到马子晓的胸脯。
这小鬼子来中国的时间不短,知道了一些粗道道。
“对对对!八路里净是湖南来的蛮子!”那陨坑伪军邓云贤顿如脑瓜开缝,豁然开朗样,急忙忙给鬼子鞠躬,而后把枣木棍举到头顶,“说,你是八路的啥样子官?”这龟孙打仗不行,龟田烦了他,贬到后面跟着审人,不成想,这活儿他在行,得心应手。
“你知道啥?我们泰裕商栈是湖南长沙的分栈。你没到济宁去过吧?估计你顶多走到过村子边。”马子晓把头转向举棍的邓云贤。那汉奸一口的湖西土话,还有那作派,一看就是没开眼的土包子“离这里只有八十里,那可是济宁州,比这里强多了,知道玉堂酱园不?知道电灯不?不用烧油,满屋子亮晃晃。”
这伙子人全都张口结舌,他们见的的确太少了。
磨墩鬼子想了一会儿,向牵狗的伪军一挥手,“叫姓刘的来。”
“对对对,皇军就是明白理儿。”邓云贤恍然大悟,赶紧的鞠躬,然后歪着脖子转身向堂屋直着公鸭嗓门子鬼样的嚎,“姓刘的,姓刘的孬种呢?哎,姓刘的孬种,过来!”
旋刻,堂屋里弓腰出来一个年轻的人。
那年轻人脑门上裂着一个大口子,正向外渗着血滴,棉袄也被扯得稀烂,上面沾着片片血迹,一看就知道刚受过刑。他细碎着步子走过来,先向鬼子掬一躬,才敢抬头看马子晓。马子晓一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刘书记的弟弟刘肖章,成武县县大队的通讯员,他当成武县委书记时候,整天长在他身边。
显然,他叛变了。
刘肖章与马子晓一对眼,先是一怔,接着马上兴奋地跳起来,“太君太君,他是公安队的政委马子晓,可是条大鱼!”刚反过水的刘肖章,自然立功心切。
“公安队?”磨墩鬼子禁不住倒退两步,“马子晓?皇军抓到了?!”显然,马子晓在鬼子那里早挂了号。
“皇军抓住马子晓啦!”邓云贤像抹了脖子的鸡,兴奋地蹦跳起来,就好像他们白吃饭的老子爹突地蹬腿咽了气。
“哼!没有叛徒,我站在你们眼前也认不出;没有汉奸,你鬼子在中国一天也混不下!”马子晓把眼睛狠盯刘肖章。
叛徒低下了头,毕竟,他与邓云贤俩伪军不同,唯唯喏喏,“他们打得狠……实在…过不了……坎……”
“唉,还是骨头软。”马子晓倒也同情他。
“你的,把混在人群里的八路认出来,当大队长的干活!”鬼子套路一成不变的说。
“休想!”
“打!”鬼子一挥手,汉奸、狼狗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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