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仍然笑:"没什么。现在几点了?"
我告诉他时间,问他:"脚还痛不痛?"
他伸伸脚,又伸手过去摸:"不痛了。"
我雀跃起来:"那一起出去吃饭?"
他说:"冷,我不想出去。"
我点点头:"也是,你的脚也还没怎么好。"
我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昨天的就好。
我点点头,探出身体,伸爪子抓起他床头的电话,开始按键。
他的电话和家里的不同,我按得有些费劲。
接通电话后,我向那边订餐,他伸手过来,抓我正在听电话的耳朵。
我忍住痒,专心打完电话后,才转头看他。
他好象看我很久了。
想起来,我很少在他面前用老虎的样子拨电话。
他喜欢看老虎打电话吗?
还没想好说点什么,我对着他打了个忍了很久的,响声很大的大喷嚏。
他慌忙侧头躲过,嫌弃地看我。
我重新钻进被子,说:"这不能怪我,是你挠我耳朵。"
他不答,过了一会儿悻悻说:"血盆大嘴。可怕。"
我回:"我是老虎嘛。"
他鄙夷地抖了抖肩膀,却没说什么,又伸手过来揽住我的身体,睡下去。
间或,他在被子里动手扯我背上的毛。
对他,我向来是只宽容的老虎。即使有时候把我扯痛,我也绝不叫一声。
大份的晚饭送来后,我和他坐在客厅里很快吃光,毕竟饿了一天。
吃完饭,我对他说:"这里太不方便了,不能自己做饭。"
他说:"我也懒得做饭,吃食堂很好。"
"错过时间就没有了......"我说,"食堂开饭太早......"
他看我一眼,突然说:"你该回去了,明天不是周一?"
被他赶我走,我立刻垂头丧气起来。
他不再说话,我只好起身告辞:"那我走了。我会再来。"
"嗯。"他答应一声。
答应我了,我很高兴。
我打开门,他突然叫我。
我心里一阵喜悦。
转头看他,他却说:"外面还在不在下雪?把你的伞带上。"
我闷闷地拿了伞,回家去。
28
停好车,进屋后,我变成老虎,放出爪子,在客厅的地板上跳了一段起伏舒缓的踢踏舞,然后余兴未尽地踩着舞步上楼去。
扑上床,我四肢放松地趴着,大张开嘴打个呵欠,猛然想起他说我的"血盆大嘴,可怕",我笑了。
不是错觉,他果然没有在讨厌我,甚至因为这次的事还稍微有点开始喜欢我。
除了最初的时候,他很久以来都没有发表过对我的任何观感,今天他却和我说了这么多,虽然也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和以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