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组成的每个连队,都由一位中士担任连教官,每个排一位下士担任排教官。至于每个班,将由你们自己推举正副班长出来……”
听到这里,望着不远处排队走来的华夏军人,罗伯特、李荥和李蒙三人都禁不住手心捏出了汗。
这华夏帝国果然是以武立国,居然读书人就学高等学府,还必须入伍半月,这是在欧洲是不敢想象的。
“……我不管大家以前是什么身份,当然你们愿意主动告诉我也行,但这些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从今天开始,你们就算是军人了,每个人都要服役两周!所有军人要做的事,你们也会去做。”
程前带着几丝“恐吓”意味的发言过后,让许多年级较小的新生们收敛了最初的兴奋劲,各个面面相觑,少数人还有点脸色发白。
军人在华夏帝国是一项很热门的职业,但这里能考上大学的。相当部分都是家境非常不错的富家子弟,甚至还有不少的官二代。
尤其是近百名官宦子弟的新生,在他们的家庭教育中,虽然军人地位崇高,但当一个整天在外出生入死的军人,至少不是他们的人生首选。
“好了,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一次热身。全体立正,原地站立一个小时。各连教官到训练中心开会。”
说完一大通的军训开场白,程前中尉从身边跟随的一名下士手里取过水壶,十分舒畅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就下达了一个让在场学子们瞠目结舌的命令。
都已经中午了,难道不应该先吃饭吗?几个小男生忍不住要开口,不过迅速被站在他们队伍前的下士用手指向了嘴,外带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被手势禁言的学生只能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继续保持身体不动。
……
一周后,从未经受过军训的罗伯特三人简直就像在炼狱中煎熬。简单的队列训练结束,无论军训科目呆板枯燥到什么地步,军训生们还是迎来他们有史以来最可怕的运动项目。
最初领到一支步枪的兴奋劲早就过去了。如今全副武装以连为单位在林地里做越野体验,实在是这些小年轻们从未体验过的噩梦。
夏末初秋的北美洛杉矶,气温依然较高,尤其是在布满沼泽水汽的沙湾区原始森林里。奔跑的大学新生们更是个个累得汗水淋漓,口干舌燥。
林间小道上,士官们扯着嗓子在大喊大叫。虽然手里的教鞭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恐吓工具,但那满脸的狰狞外加呵斥,还是让娇生惯养的大学新生们心生恐惧,一个个连滚带爬,生怕落后遭到鞭打。
又是一个军训连队从一段独木桥上跑过,桥头的中士冷着个脸,不断在看手里的怀表,似乎很不满意自己带的队伍。
独木桥很小,一次只能跑过一个人,所以桥的另一端已经挤满了军训生。趁着大家轮流过桥的间隙,许多中途已经累得不行的军训生趁机靠在路边喘息。
“罗伯特……我……我有点喘不过来……”
打小就身体羸弱的李荥此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如蒸熟的窝头一样虚红发白,嘴唇都在哆嗦。
而他身后不远,年级比这些华夏大学新生,足足大了七八岁的罗伯特,更是丢开步枪,全身发软地瘫倒到了树下。
“喂,罗伯特。起来!快轮到我们过桥了,要不我扶你?”
一个学生见罗伯特似乎都跑脱力了,赶紧蹲了下来,伸出了手。同学都不知道,这个学生是名皇室子弟阚平安,是阚文的后人。由于他身体十分健壮,所以被大家推举出来担任了班长。
“多谢同学,我……我能行……”
罗伯特感激的说道。抓着对方的胳膊艰难地起身,不过稍一使劲,就感觉一条腿的脚后跟发生了抽搐。
“喂,罗伯特。有问题吗?能自己走吗?”
看到罗伯特一条腿似乎有点不正常,阚平安颇为关切地扶住对方摇晃的身体。
“哎呦!痛,估计伤了筋骨。”
罗伯特挪动了一下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整个人滑倒在地,这次连嘴都痛歪了。这一临时变故,顿时让李荥和李蒙都围了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正在大家慌乱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小伙子,让我看看!”
阚平安回头看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老祖宗!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