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占领四川全境后,迅速兵出斜谷。很快就占领了陕西全境,兵锋直抵河南郑州。由此,东路军和西路军对河南全境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随着东夷大族风臾的投降,各大小部落主动前来归附。
中原一片糜烂,颛顼、共工见大势已去,立刻达成停战协议。为了保存各自实力,他们带着各自的部落向北迁徙。到泰安十四年五月二十日,东西两路军在河南会师。
占领河南全境后,除了仡牛部与力牧在苑城附近对峙,其他方向再也没了战事。但是这么多人要吃饭,两位主将也慌了神。甸柳和仡牛连连上书告急,向朝廷请援。尼玛,真没有办法,实在是打不动了,主要是俘虏太多,看守俘虏要占用大批的人力和物力,军队根本没有办法打仗啊。
郑州决战不到一个时辰,夏国各部落联军便大溃而逃,颛顼率领残部逃到山西,迁都至太原。见势不妙的共工立即率部逃到河北,将自己主城安置在后世的石家庄。直到北伐结束,楚国共获取了人口四百八十多万,楚国总人口接近七百万。
战争如此顺利,占领如此大的地盘,获得如此多的人口,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尤其突然增加这么多人口,这么多张嘴要养活,楚国上下也慌了神。户部兵部真是忙得屁滚尿流。阚石也是头大如牛,面对一份份告急文书,他也手足无措。一下子拿不出好的办法。
北方年年发生水涝灾害,又频频爆发战争,粮食的缺口大得惊人。阚石一咬牙在楚国发布动员令,从各家各户征集粮草救急。朝政也立马从战争转入到全面救灾。一场轰轰烈烈的北伐虎头蛇尾,看上去都成了笑话。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阚石事后也反思过。北方现在依然处于城邦时代,实际上是一盘散沙。这和当初西班牙人攻打玛雅印第安国情况一样,各方面差距太大。阚石既高估了北方,又低估了自己的力量,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所幸阚石的威望够高,楚王一声令下,全国顿时八方支援,征集的粮草也堆积如山。有了物质的保障,朝堂上诸君心里也有了底,在完善的体制下,救灾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泰安十四年六月,阚石亲赴商丘主持救灾安置工作。投降的各部落酋长被押送回秣陵城软禁起来,各部落灾民被打乱混编,重新登记造册,在洛阳、郑州、商丘各地屯田。
楚国国内全部发动起来了,一条条粮船驶往北方,在大江小河上往来穿梭。黄河上船帆更是遮天蔽日,一队队粮船延绵数十里。民事部门也发动起来,大批的官员被派往北方,大建屯堡接手这些灾民。
……
泰安十四年八月,黑山。今河南鹤壁市以东,荡阴以南,淇水以北的小城附近,却成了南北对峙的前沿。楚军和夏军超过十五万大军在这里扎营对峙。
南边楚军大营小而精干,布置得错落有致,一切显得井井有条。照明的灯具、拒马、铁丝网等各种设施齐全,防守也显得异常得严密,在静寂中透出一种让人畏惧的气势。
而北边的颛顼军营不但连绵不绝,杂乱无章,也显得有喧嚣许多。只听得营中人喊马嘶,举目望去,篝火延绵,人影绰绰。整个夏营犹如菜市场一样热闹。营中感受不到战场气氛,反倒如同是到楚国某个城镇赶集。
傍晚时份,本该宁静的军营却变得分外的嘈杂起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夏军后营,那里响起了一阵争吵声音,而且越吵越响,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一阵阵嗡嗡声不绝于耳。有人在大声劝导,却没有效果,情况越演越烈。
“你们干什么!吵什么?”
赶过来说话的人正是夏军主将力牧,这位原来黄帝手下的名将脸色阴沉,眼睛直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个闹事的部落酋长。
“禀太师,在下去后营领取粮草补给的时候,送粮的粮草官说从今日起粮食减半。而且还说了,国内实在筹不出更多的粮食,以后各部落的各种补给都要减半。”
毕竟都是轩辕部落的老人,众酋长看到力牧发怒,几个正在吵闹的酋长,立刻躬身行礼。众人互相用目光推举了一下,让一位资格较老的酋长开口回答。
“什么?岂有此理!敢乱我军心。玄嚣,粮官真是这么说的?”力牧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