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霓裳郡主不过二八年华,一贯养在深宫闺阁之中,顾书成也是多年不曾入京,两人只在上次太后寿宴上见过一面,彼此之间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只是许修祈和顾书成相貌差别很大,但凡见过的人都不大可能认错。所以许少主进屋去的时候,霓裳郡主看见他先是一愣,继而含羞带怯地多看了他几眼,试图将记忆里顾书成的模样拿来与许修祈比较。在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霓裳郡主终于发现,眼前这人确实不是顾书成,当即是又惊又奇,问道:“你不是淮西王世子?”
许修祈如实答道:“世子此刻并不在行馆内。”
霓裳郡主闻言大吃了一惊,看着许修祈,又看了眼身边陪同的丫鬟,一双眼不觉睁大,不解问道:“可是刚才那人明明告诉我世子在……”
许修祈笑笑,“那是因为我想见郡主一面,所以才让人骗你说顾书成在。”
霓裳郡主闻言顿时无措,脸上飞了一抹红霞,莲口轻张却不知道说什么。而霓裳郡主身边那丫鬟一听说面前这人不是顾书成,也跟着慌了神,又急又怒之下涨红了脸,面红耳赤地出声怪责,“你这个人好没道理!为什么世子不在,你却还要骗我们郡主相见?你到底是谁?”
许修祈没有理会那丫鬟的责备,反而是摇摇扇朝霓裳郡主一笑,和声问道:“郡主以为呢?”言语间风流气度尽显,犹如玉树琼枝引人注目。
“我……不知道。”
“在下可是特意来见小姐一面的。”
许修祈相貌出众,向人微笑时更是如春风拂面,那样暧昧的话语一出口,对面霓裳郡主的脸已红了一半。
哪个女儿家没有点年少心事?
恰二八年华的女儿家心事最是旖丽,她们也曾听过那戏文里的才子佳人墙头马上,自然也暗暗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性情。霓裳郡主平日除了陪在太后身边,便甚少出闺阁,见过的人不算少,但形貌气度真要如许修祈这般出类拔萃的却少。只是她心里虽有如小鹿乱撞,平日家里父母教养的那一套闺阁礼数却还不敢忘,只能红着脸强作镇定。
“这位公子休要胡说八道,世子若不在,我就先回去了,但等下次再来相见。”
说完话霓裳郡主急急就要起身,许修祈却先一步站到她座椅前,拦住她去路,让她起不了身,边还笑着安慰对方道:“郡主不必惊慌,我并非登徒浪子,而是顾书成的朋友。你来见他,必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以让我代为转答。”
许修祈一面说着话,一面暗忖,这霓裳郡主性子羞羞怯怯,跟只小白兔似的,长相又来得清秀,顾书成若真见了她的面将人娶回家,还不平白讨了天大便宜?
心里真是不舒坦。
这边许修祈心里敲着算盘,那边霓裳郡主的心里可是敲着小鼓。
对于太后的赐婚她并没什么想法。终身大事本就该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当日也曾在太后寿宴上见过顾书成一面,对于未来的夫婿还是颇为满意的。
而太后对这桩婚事也似颇为重视。
昨日她刚从相国寺回来,太后就让她研香做了个香囊,更要她今日来见顾书成时务必亲手将香囊交给对方。
按理说,以她和顾书成的身份,即使是未婚夫妻,婚前也应当避嫌,太后的吩咐不免有些不合礼数。但太后一贯宠她,在终身大事上总不会害她,所以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太后吩咐的,她总会做。
因此即便是害羞胆怯,但霓裳郡主还是照太后吩咐的,带着亲手做好的香囊来行馆见顾书成。却不料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