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给珀勒丰打电话,告诉他海盗王狄洛斯需要一个便宜的停靠港,交换条件是伊东海的航海图;并提醒他提防伽布里耶尔。
珀勒丰低声表示感谢,然后,他问对方是否还有话要说。阿萝用非常轻快的声音告诉他,一切安好,她不会再受阿兰塔的挑拨,她说她现在最热切的愿望就是看到珀勒丰所形容的庞大帝国早一日建立。
“如果那一天我加冕为帝,我希望你是我的皇后。”珀勒丰低低地笑道。
阿萝未置可否,珀勒丰再三逼问,她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道:“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
珀勒丰立即道他怎么可能改变心意,他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小妞会变心。阿萝笑笑回答,如果她说爱一个人,那么,她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阿萝让他快去解决南恩特群岛的事,她要开始准备接手特警队的工作。挂掉电话后,她才低喃道:珀勒丰,很抱歉,只可惜那个人并不是你。
她返回空荡荡的别墅,真是满目凄凉。她讨厌面对这样空洞的大房子,她要搬家!
塞西斯从她身后闪出来,靠在门边,斜头侧望,问她:“弄清楚了?”
阿萝回了个单字,另一边使劲往行李箱里塞衣服。塞西斯向她要戒指。阿萝干脆答道:“没有。”
塞西斯的怒火一点就着,他咬着牙根,低吼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是没用,那你跟着我做什么?”阿萝平静地回道,她完全说不出口。当她看到珀勒丰的时候,他手上并没有戴着族长方戒那种痛苦与失望的感觉,尽管只是一闪而逝的酸痛。但足以在她千疮百孔地心上留下深深地伤痕。
塞西斯立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很不对劲。”
阿萝把行李箱扔上床垫,迅速扣好皮带。推开拦路的塞西斯,甩门冲出去,塞西斯立即去抓,在楼梯口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抓到身前。问道:“你知道凯斯牧握有珀勒丰算计你地材料?”
“不是!”阿萝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滑杠,很勇敢地否定。
“他有什么好,你到现在还想着他?”塞西斯抓着阿萝地肩膀,狠狠地让她清醒“一个个算计你、欺骗你、利用你,你还不清醒?”
阿萝火了,仰起脖子冲着他喊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后面做那些事,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松明海滩旅馆的事。你敢说你没有插一脚?!”
塞西斯眼神微闪,放低了声音:“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会长久。。你没有你想象中的爱他。听话,别再想这些事。你现在正到一个紧要关头。”
“是。也许我和他不能走到天长地久,也许我们注定要分手。但是,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难受。就算要分手也是我和他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只要监督我练好死神秘术就够,你凭什么插手我的感情?我这样痛苦被所有人欺骗耍得团团转,你就开心是不是?”阿萝愤愤地将手中地行礼砸到他身上,骂出自己心中的痛。
塞西斯愣住,阿萝继续道:“你现在满意了,我对那样一个永远不肯离婚的男人念念不忘!因为他我都不能喜欢上其他人开始新生活,因为他我根本不能再相信别人,你还想我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不来,如果你不出现,虽然我很寂寞,我很孤独,我很忧伤,但那些都会过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好好好,我不管你,我什么都依你。”塞西斯慢慢地向她靠近“你不要激动,不要伤心,现在这些痛苦也会过去的,你会有很多人喜欢,放松。”
阿萝猛地抬头,泪水洗涮过的眼眸特别清亮,她冲过去捡过行李箱,冲出别墅大门,把行李扔进越野车后备箱,插上钥匙转动,噗地一声,车子驶离别墅。
在车上,她打电话给总队办公室的秘书,询问单位所配给的房子,秘书告诉她一个地址。阿萝驱车前往,开到后才觉得惊讶:是那栋海边别墅,是比比埃尔殿下和鲁尼尔队长收留她的时候所住地那栋房子。
看看手中的地址,和门牌相对,没有错。但是,据她所知,这儿是拉金皇储的私人房产。
她转身准备离开,镂花铜门哗地一声打开,比比埃尔从里面走出来,道:“海茵特,进来。”
“殿下。”阿萝有些犹豫,比比埃尔微笑着说道:“是我吩咐秘书把这个地方转告给你,海茵特,请进来,这儿不会有人打扰。如果非要我用一个理由留下你,那么,你就在这儿向我学习怎么亲做好一个特警队地总队长。这份工作虽然简单,但绝对不轻松,也许你能从我这儿偷学点偷懒的秘诀。”
比比埃尔少见地幽默,逗号乐了阿萝,她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她向拉金皇储鞠了一大躬,道:“那么,殿下,要麻烦你了。”
“不要客气,我至今仍在怀念海茵特地美味早餐。”比比埃尔伸手,阿萝摇头,但他坚持,阿萝只能把沉重的行李箱递给他。拉金皇储提着行李,脚步轻松地带着她穿过花坛,走进屋内,客厅地桌上还放在刚砌的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