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记得你。”
谢棠笑了笑,“难得程先生还记得我,我这次打电话打扰您,是因为有一件事想找程医生帮帮忙,不知行不行。”
“什么事?”
“我有一个熟人在您医院就诊,您看看能不能多关照他一下?再就是,能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诉我,我好做个准备。”
“哦,他是我的病人吗?”
“应该是。他叫迟恒,您看看候诊单上有没有这个人?当然,他可能没用真名,但是预约的候诊时间大概在九点,就是这个病人。”
迟恒这次用的是真名,程医生对这个名字自然是熟悉,因为特殊病例他总会多留意一些。昨晚迟恒就和他联系过,所以他很清楚病人要来诊断什么,这通突然的电话让他心生疑惑,甚至产生警惕。
程奕扬问:“你是他什么人?”
谢棠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一丝防备,而且他也知道医务规矩,非病人的家属亲人,无权得知病情隐私。
“我是他的亲人啊,”谢棠说,“我是他男朋友。”
程医生那头顿时没了音,大概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谢棠不徐不疾,先把迟恒的手机号码背一遍,丝毫没差,在程奕扬诧异的时候,谢棠继续说,“嗯,他的头发和眼珠子颜色差不多,都是深棕色,挺好看的。他看起来比较冷淡,但人很好。个子比较高,一米八上下,匀称看着挺瘦。轻微近视,不戴眼镜,血型o型……”
“停停停,”程医生打断他一连串的话,“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干吗?”
谢棠勾勾嘴角,“证明我是他男朋友啊。”语气还挺理所当然。
“这……”
遇到这种十分意外又难以启齿的孕事,当事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完全没适应,选择先避开男朋友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男人不是天生母x"/>的女人,不可能做到像女x"/>那般自然,更何况很多女x"/>怀了也不一定就要告诉男朋友或丈夫,总有各种各样原因制约而无法开口。
“我没有跟着他上去,因为他不让跟,没办法,我只好求您了。”
程医生半信半疑,“那我一会问问他。”
“迟恒不会说的。”
程医生被他噎住了。
谢棠打开车门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知道您一会儿要给他做检查,我就先跟您说说他的症状。嗜睡,易感疲劳,烦躁易怒,当然,这是跟他以前比。除此之外,他皮肤上还起了红疹,而且有一次,他还吐了,吐得很厉害。”
程医生听着都有些暗自心惊。
“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您在给他做检查的时候肯定能一起查出来,但我想事先提醒您一下,”谢棠走到车库外,眯着眼睛看了看高耸的门诊大楼,低声说,“他有轻微的凝血障碍,给他抽血的时候小心点。”
程医生拿着话筒,有点发愣。
而就在这时,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助手带着迟恒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