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恒回到家已经是夜晚十二点半,客厅里灯还亮着,但没人在。
他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很疲惫,卧室里的人还在不在他也不想去关心。
较之于在医院的惊慌失措,迟恒一到家就慢慢冷静下来。他回想着最近同居的日子,也的确是过得平静安稳。自己和陆铭衍都挺忙,早晚碰个头,回到家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交流家庭琐事,事业上又不挂钩,没什么话好说。同居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们连一句争吵都未曾有过。这种生活状态和迟恒单身的时候差不多。
如果不存在今了。而后陆铭衍开车到医院,但他没有找到迟恒,很遗憾,俩人错过了。
他们的房子在二十三楼,坐电梯上去沿着光洁的大理石廊道走到尽头,深褐色的防盗门并没有关上,陆铭衍就知道迟恒已经回来。
他随手关上门,把车钥匙扔在桌上,走进客厅。
迟恒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双眼轻阖,呼吸平稳。外套还整整齐齐地穿在他身上,修长的十指交叠放着a"/>口。略显削瘦的下巴和眼眶下淡淡的青色,泄露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忙碌和憔悴。
陆铭衍微微一怔,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站着,不想惊动。他去卧室拿来薄毯,盖在迟恒身上。然后进了浴室冲热水澡,在北京的寒冬里开着车窗绕一圈回来实在是太冷了。
迟恒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明晃晃的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来。
陆铭衍侧身站在窗边,黑眸微垂。一g"/>香烟在他指间就要燃到尽头,他却似恍然未觉。
迟恒掀开身上薄毯坐起,穿上拖鞋。
陆铭衍听到他的动静,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去卧室睡。”
不知是抽烟的关系还是因为在窗边站了太久,他的声音透出一点微不可察的沙哑。
迟恒点点头,“我得先去冲个澡。”他起身去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自个在想些什么,抑或是什么都没想,只是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浮,但等他回过神,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他匆匆关掉水,擦干净,换上睡衣,走进卧室。
陆铭衍侧卧在大床一侧,似乎已经入睡。迟恒绕到床的另一边,先坐下,再半躺着,借窗外的微光端详了几眼身边的男人。
他们认识不过两年,同居也不过两个月,但马上就要结婚。这么一想,迟恒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