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啊,但要关押犯人……”
“你说谁是犯人!”寺斯怒道。
“不不不,关押……人,通常都在水牢。”
“水牢怎么走?”
守卫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
江朝戈冷道:“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守卫眼一闭,心一横:“水牢在山寨最西面,沿着一条栈道往乌海走,就能看到。”
江朝戈见守卫不像说谎的样子,一记手刀劈在其后颈处,这守卫只是个普通人,这一下子保证三四个小时醒不过来。他比划了一下身形,便将那守卫的衣服脱下来,换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把守卫塞进了干草堆里。
他提着煤油灯,把帽檐压低了一些,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给三人探路,三人在他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山寨深处,直往西面走去。
那山寨面积不小,他们且行且躲地走了近一个小时,才避过所有巡逻守卫,来到了山寨的西面,那里出现了一座石桥,石桥下就是一段人工雕凿地石栈道,栈道一直往下,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猜到可以一直走到水里。
只是那石桥不远处就是一座营房,石桥上还有四名侍卫把守,几尊大火盆把石桥照得名如白昼,很难通过。
“看来就是这里了。”江朝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石桥,思索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通过石桥。
寺斯激动地说:“这么多人守着,虞人大哥肯定在下面!”
江朝戈快速道:“那四个人可能都是魂兵使,一会儿我过去,我有把握在同一时间放倒两个,另外两个千宿和寺斯来解决,龙芗,你把这个扔进营房里。”江朝戈递给龙芗一个安眠气雾弹,教给他使用方法,这时候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他要确保那些人睡的更沉。
三人异口同声道:“是。”
江朝戈整了整衣服,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守卫见他走来,喊道:“喂,三分会的,你第一次巡夜吗,这里不能来。”
江朝戈沉声道:“我当时知道这里不能来,若不是有要事,我会随便接近这里吗。”
守卫面面相觑:“你有什么事?上头有命令?”
江朝戈的手探进了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那还是他在鹿吴城用来装情报的信封,他走了过去,将信封递给了其中一个守卫。
守卫刚要接过信封,江朝戈突然一反手,朝他的脖子划去,他手指中间夹着一片锋利的小刀片,这都是他十来岁的时候跟人学的阴招,虽然用起来下三滥,但屡试不爽,只不过当年他用的是刮胡刀,最多就划破皮肉,这片特质刀片是钛钢制成,削铁如泥,一点都不钝滞地划破了守卫的喉管,同一时间,他另一只手抽出了匕首,捅进了旁边一名守卫的肺叶。
这一变故不过发生了眨眼间,以至于旁边两名守卫都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守卫已经完蛋了。一个割喉、一个捅肺,可以确保这两个人发不出声音来,当江朝戈感觉到俩人滚烫的血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恐惧和颤抖遥远得如同上一辈子的事,现在的他,冷酷到自己都不敢置信。
嗖嗖两声响,一名守卫被征尘钺削掉了脑袋,另一名中了寺斯的吹箭,哼都没哼一声都倒下了。
另一头,龙芗已经拉开安眠气雾弹,扔进了营房里。
四人在不足三十秒的时间里,解决了眼前所有的障碍。
江朝戈收回匕首,头也不回地往石桥跑去,三人紧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