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峰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待着,他现在很少看手机,生怕给那些人抓到点什么马脚,连带着搅坏了他的打算。
于是半晌功夫,他就坐在家里,一会摸摸这,一会捣捣那,还翻出不少儿时的玩具,都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地码在角落的纸箱里。里面有几颗早就过期的软糖,还有几叠卡片,一包玻璃珠,五颜六色的,一举起来,框住了许岑峰眼前的夕阳。
许岑峰突然反应过来,天都快黑了,那傻子怎么还没来。不过也就思考了那么一瞬,左右李山对他而言就是个拿来消遣的工具,不乐意他再找别的就是了。
末了许岑峰又叹了口气,别说能和李山本钱比的还真没几个。老神在在地摇摇头,许岑峰舒展下蹲麻了的腿,准备起身去洗漱洗漱睡觉。自打在这住下来,他鲜少地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想想之前,每天七点半准时到公司,员工都下班了他这个老板还在办公室死磕的日子,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未必不是件幸事。还没来得及多装上几秒,许岑峰就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小峰在家吗?我刚做了点包子,给你拿几个。”
“哎,我在呢。奶奶你等等我。”许岑峰去厨房找了个搪瓷大碗,没几下就被李奶奶给塞满了。“奶奶我一会要出门扔趟垃圾,你有没有要扔的,我顺便给你带过去?”
村里的垃圾都固定倒在公共厕所旁的一小块平地上,起初还讲究的放了两个垃圾桶在那,结果每天垃圾车来的时候面对的都是垃圾山,压根看不见还有桶。
这块地虽然因为垃圾臭得过分,但村里总有人眼巴巴的往上凑。一种是想寻宝的小孩,几个成年人抽完不要的烟盒,落在他们手中,几下就变成玩具,乐呵呵地放在地上打。有时候比较激动,干脆直接蹲在垃圾桶旁边玩起来。
一般这个时候身为另一种人的李山就会放下手里捡的塑料瓶,闷不吭声地蹲在那看他们玩,黑溜溜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小孩们都害怕他,虽然家长叮嘱过,还是会下意识地捉弄他。
李山不懂这些,他还以为他们在带自己玩,摆摆手解释说,“不行不行,我要回家了,奶奶在等我。”几声哄笑过后,他脏兮兮地往家去。
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吃完席李山记着许岑峰的话,想赶紧去许岑峰家却被人拉住手,说人手不够,让他帮帮忙。奶奶经常跟他说,村里人对他们好,要是人家有困难要他一定要帮忙。
事情犯了冲,傻子还没想好怎么办,那人就决定好一切。下午门口送葬的动静响了多久,这傻子就忙了多久。直到太阳快落山了,他才提着大包小包的垃圾往垃圾堆去,想着扔完就去找许岑峰。
他不知道什么叫失约,只知道自己这样和奶奶教他的不一样,那肯定是不对了。可惜他的匆忙惹急了这群小孩,没一会儿就给李山的脸染满青红的印记。
许岑峰手里端着那个大纸箱,眼前大半视角都被遮住,路走得歪歪扭扭。那帮小孩看见有人过来,像是鸟群里被扔了个炮,一哄而散。李山浑身疼得难受,再想想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去见许岑峰,身上的伤口像是被撒了盐,更加难受。
李山嘴巴一歪,嚎啕大哭起来。“呜呜……”这会天都快黑透了,他这么一叫,给许岑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箱子没稳住,啪嗒掉在地上。
卡片散落一地,几颗玻璃珠掉在李山脚边,但他眼前糊得全是眼泪,麻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许岑峰借着旁边那家人的灯光看过去,就瞧见一颗剃得坑坑洼洼的寸头。
许岑峰不是什么热心肠,,但偏偏那玻璃珠还在人家脚边。硬着头皮凑过去的时候,哭声停止了。李山睫毛黏在一块,几根还贴到眼皮上,有些滑稽,“他们没骗我……”许岑峰发现是他也有些意外,“谁骗你了?”
说完又想到这小子一下午都没来找他,“不是你骗我的吗?”
李山想解释,但是那么长的一段话,对一个刚被打完的傻子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一团浆糊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在胳膊没被打坏,一下子圈住了许岑峰。李山的鼻尖抵在许岑峰锁骨上,轻轻蹭了两下,“没有,对不起。”
说话间又扯到嘴角的伤口,李山狠狠抽了一口气,喝了一嘴凉风。许岑峰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手就变得更紧,“奶奶说,靠在一起就…就不冷了。”
天上又开始飘雪,蓄在他们身上,冻得人一哆嗦。
许岑峰悬在半空中接住一片雪花,还没等看上一眼,手心就只剩一点沁凉。他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拍拍李山,“好了,我不冷,你该回家了。”
村里的路原本就有些难走,晚上没了灯,就更是深一脚浅一脚。许岑峰搀着李山,冒着风雪往他家去。
一路上李山的嘴笨好像突然又好了,不停地跟他分享他奶奶的事。“奶奶记性不好,她老说我都二十了还照顾不好自己该怎么办,明明我才六岁嘛。”许岑峰转眼看看李山比自己还高不少的身高,“那你怎么说啊?”
“当然是让奶奶放心啊,不可以和奶奶顶嘴的。”李山停下脚步,有些严肃地说。“说得对。”
李山家门口的灯还亮着,像是专门留的。李山熟门熟路地抽开门栓,领着许岑峰往屋里去。“要小声一点,不能被奶奶发现。”
许岑峰看着那根越来越近的拐杖,嘴角抽搐两下,“好好……”最后一个“好”字被李山的拥抱淹没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
许岑峰难得有些耳热,他本来是真不打算送的,结果看着李山一瘸一拐地往家去,忽然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自己冒着风雪离开家的样子。
那就送一程吧。
那根拐杖停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又回到黑暗中。
李山凑到许岑峰耳边小声说,“你今天留在我家吧,我们一起睡觉。我想吃……”许岑峰直接把李山的嘴巴给堵上了,“不行,我要回去了。”许岑峰伸手想去推开李山,几个摩擦下他胯间那根东西鼓胀起来,被李山抓住。
“你也喜欢,我的也给你吃好不好呀?”许岑峰被握得腰软,连扯带拽地被带进了李山的房间。
李山的房间背阴,棉被盖在身上和冰块差不多。许岑峰感受到身上的温度一点点被棉被剥夺走,干脆翻身坐到李山的胯上,“我们今天换个姿势。”
许岑峰这就是典型的不长记性,之前被舔肿的都还没好透,现在又送到面前给李山舔,把之前说的大不了舔后面给忘得一干二净。李山不懂这些,他只感觉到那朵小花现在没有任何阻碍的贴在他的小腹上,会不会扎疼啊?许岑峰没去理他,他转过身,往下一躺,让那朵花彻底暴露在李山面前。
“吃吧。”许岑峰忽略着腿间隐约的刺痛,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去打量手下这根粗长的肉棒,柱身又粗又长,像剥了皮的兔子,顶端有拳头大小。手往下摸,杂乱的耻毛扎着他的手心,他一边嫌弃,一边主动舔起来。
李山的耻毛被他舔得油亮,唇齿间被李山的味道所占满。许岑峰的眼神越来越痴迷,张大嘴巴把龟头含了进去。这头的李山凭着上次的记忆也找到了那条细细的缝。宽大的舌头重重地舔上去,把藏在包皮里的阴蒂也带出来。
“唔……唔啊……”许岑峰嘴巴被撑得发疼,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唇边泄出。一想到一墙之隔外的长辈可能会听见自己的声音,许岑峰只得把鸡巴吞得更深,想要借此堵住。许岑峰忍不住地干呕,紧缩的喉道裹住了留着前列腺液的马眼,腥咸的液体顺着喉道流进他的胃里。
李山看着眼前高高隆起的肉逼,和馒头一样暄软,可惜缝太小,于是他两指捏住肥厚的阴唇往相反的方向拉,闷头把整张脸都埋进去。嘴角的伤口被水液润得犯疼,李山却顾不上,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接纳着。
房间被暧昧的水声所填满。
被子终于暖和起来,许岑峰呼出的热气散不出去,湿哒哒的黏在他的头发上。外面的雪已经盖住了大半窗子,而许岑峰起了一身热汗,汗水顺着他的鼻尖落在李山的鸡巴上,最后被他吞吃下去。他的阴蒂被李山拿虎牙叼住,肉嘟嘟的阴唇被指腹上的老茧摩擦。过于强烈的快感冲刷着他,许岑峰有些抗拒的抬起腰,又很快软下来,化成脂水的肉逼啪的一下砸到李山脸上。
“啊……”一声短促而隐忍的呻吟从被子里发出,李山看见跨间那块鼓得更高,呼吸变得困难,许岑峰在他脸上慢吞吞地磨,被水泡软了的花就这么拂过他的五官,在上面留下色情的水渍。许岑峰的嘴也没停,他这会吞吃得愈发熟练,放松口腔吞咽下李山的鸡巴的同时,还会用舌尖轻轻去钻他的马眼,感受到李山腿部的肌肉猛然变紧,然后更多腥咸的液体被许岑峰咽下。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最后许岑峰只觉得自己的穴好像已经麻木了,嘴巴也舔得发酸。他在不大的空间里一下一下地用汗津津的脸去蹭那根布满青筋的鸡巴,脸颊上的软肉被戳得变形。凌乱的呼吸就这么打在李山的肉棒上,他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温泉中,马眼一松,精液全部射在了许岑峰脸上。
李山想去拉人出来,又看到被子里的鼓包动了动。许岑峰的嘴巴又凑上来了,软软的舌头把他鸡巴上残留的精液搜刮干净。紧接着李山就看见那张布满情欲的脸袒露在窗外浅浅的月色中,嘴巴被磨得又红又肿,和他刚才吃的小穴一样,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白色,要掉不掉。
许岑峰还坐在李山身上,感觉腿根又被顶住,好笑地蹭了两下,“去打点水来,我要洗脸。”
他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刚才吞太深了,喉咙有点不太舒服。
李山回来的时候许岑峰已经睡着了,他轻柔地擦去那些白浊,神色好像还带着几分可惜。
许岑峰躺在自己床上,揉着发酸的肩膀,心里后悔果然还是不该在李山家留宿,地方不够大,两个人睡成一根纠缠的麻绳。揉着揉着他又开始犯困,带着酸楚的皮肉睡了过去。李山是自己悄悄溜进来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看着床上那个还在睡觉的人。
没有收敛的目光落在许岑峰身上很快叫醒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人,许岑峰皱着眉毛看李山,“谁让你进来的?”
“外面没有扫地的东西。”李山说话总是没头没尾,好在许岑峰已经习惯了,“我怎么记得我把东西都放在门口了,不用进来?”
许岑峰懒得揭穿他,没骨头似得靠在身后的被子上,话头一转,“去搞点吃的过来,我饿了。”李山听话地走向厨房,只剩许岑峰一个人呆在床上,看着原先那个放箱子的空地发呆,想忘掉刚才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