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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且请息怒,听兄弟把这话说完,倘若哥哥觉得小弟胡说了事,那就请哥哥听小弟一言,今夜我们如此这般,到时候自可见了分晓。不知哥哥意下如何?”时迁边说边重新为杨雄准备了一副碗筷,陪着笑脸对杨雄说道。杨雄心中虽然有些气愤,可是想到当日潘秀云的话语,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潘巧云似乎特别爱梳洗打扮,莫非真如这个什么鼓上蚤时迁所说?可是这小子说潘巧云是和一个和尚在一起,这也太离谱了。须知佛家可是把这色字作为第一戒的。可是反过来说,这时迁和我素昧平生,也没有什么理由在此胡说啊。一时间,杨雄心乱如麻。时迁看见杨雄这样,就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在杨雄心中激起了涟漪。现在该是给他一点心理消化和接受的时间了。
“哥哥,你想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什么要讨你嫌?我就不懂得给你说上一些客套话、奉承话?可是我看哥哥也是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汉,恐为奸人所害,这才冒着被大哥呵斥甚至是误解的可能,将这话说出。哥哥若是不信,小弟倒有一个计策在这里。若是哥哥肯依计行事,此事自然可水落石出。如果是我看错了,那我再整一桌酒席,向哥哥和大嫂赔罪,如此哥哥的疑心可去,岂不是很好?”时迁说着端起一杯酒来,敬了杨雄一下。杨雄心中烦躁,一仰脖子就干了。放下杯子,杨雄看着时迁,低声说道:“兄弟,你且说来你的计策。”
时迁也是干干脆脆地来了个一口猛,然后低声地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条捉奸计策说来出来。杨雄的脸色晴不定,到最后艰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顿饭一只吃到日落西山,看到天色已经不早,杨雄起来,和时迁下了楼,自回家中准备安排。进的家门,果然看见这潘巧云又是一番心梳洗,身上还不知道抹了什么脂粉,香气是格外的浓郁。看见杨雄进入,这潘巧云假意问道:“官人,你回来了,妾身让迎儿给你准备晚饭吧?”杨雄心中颇为矛盾,一瞬间甚至想到了直接询问潘巧云和裴如海之间到底有没有那种暧昧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不用了,刚才在路上遇见衙门里的一个同仁,一起喝了几杯,胡乱吃了些,现在腹中甚饱,不劳烦娘子了。对了,今夜我还要去衙门当值,你和迎儿仔细闭了门户,好好歇息吧。”杨雄平日就不善说假话,说完这些,害怕潘巧云发现破绽,转身就出去了。潘巧云听到杨雄这般说话,心中一喜,向迎儿一使颜色,迎儿会意自去准备了。
这边杨雄收拾好了自己东西,故意在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娘子,我走了,你们仔细门户,小心歹人进来。”这边潘巧云早就心大炽,那里听得出这杨雄的言外之意呢。这妇此时恨不得立即和裴如海共赴巫山,却不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
杨雄出的门来,走了很远一段,正要寻找时迁,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子已经跟在自己的身后了。“哥哥,我们先喝点茶,醒醒酒,等会好行事。”杨雄也不说话,随着时迁进了路边的一个茶馆。再说潘巧云看见杨雄出门之后,心里就没来由地喜欢。昨夜杨雄醉酒在家,她就没有和裴如海欢好,这心里可是一直猫爪地难受。现在好了,这死人又去衙门当值了。自己今晚又可以和师兄好好耍一下了。你还别说,这裴如海可比自己那个狗屁官人杨雄强了许多。每次自己都是十分尽心。刚才迎儿出去,估计现在也摆好香案了,自己再收拾一下,正好到了后院那个房子里等着裴如海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见了信号,那头陀很快就能传递过去,更何况这报恩寺离这里也不远。估计差不多这裴如海也该来了。果然,就在潘巧云刚刚进入卧房不久,房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潘巧云抬眼看去,烛光下的那个光头分外明亮。
“你这个死鬼,怎么这时候才来?”妇潘巧云故意反问道。裴如海看见这潘巧云的模样,早就是骨头都酥软了。眼见这妇睁着一双媚眼,似嗔还笑的样子更是让和尚心里欢喜。“贤妹,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昨夜我一直等你的信号,却不曾想害我苦等了一夜,今天下午吃了斋饭之后,我就一直等在这里了。刚才头陀来报,我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对翅膀,好早日飞到你的身旁。来,让哥哥香一个。”裴如海内心欲念高涨,不由分说就噘起自己的大嘴向潘巧云的香腮上亲去。潘巧云禁不住咯咯地直笑起来。身子却早已经软了。和尚一看,心中不由一阵大喜,赶紧将妇抱到□□,急切切地宽衣解带之后,二人开始了**之旅。
杨雄已经喝了快一壶茶水了,可是看见时迁似乎没有动身的打算。其实,时迁这小子也坏,昨夜他可见潘巧云和裴如海一起共赴巫山时,大约已经过了子时,现在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不像因为去的早了而扑了个空。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俗话说得好啊,捉奸要捉双,这小子打算是在快五更的时候再行动,这样可以先将头陀捉住,到时候也好做个见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不断给杨雄续水,不忘了给卖茶的老头一锭大银,眼下这茶馆可就是时迁说了算。看着天色已经四更了,时迁拿起自己随身带的防身解腕尖刀,低声对杨雄说道:“哥哥,走吧。”杨雄心中早就不耐了,此时见时迁准备行动了,立即起身跟在时迁身后出了茶馆之门,径直来到自己房屋后门头巷内。悄悄地隐好身形之后不久,差不多快到五更时候,杨雄果然看见一个头陀挟着木鱼,来到了巷口探头探脑。时迁心中暗暗高兴,真是造化啊。这个家伙看来是准备敲木鱼了,那就间接地证明了此时那个和尚肯定在杨雄的家里。看来自己所料确实不差啊。心里这么思考的时候,时迁早就灵巧地一闪身,闪在了这头陀背后。只见他一只手扯住头陀,另一只手把刀搁在了头陀的脖子间,低声说道:“你小子放老实点,不要出声,否则便杀了你!你给爷爷好好实说,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那头陀本来兴高采烈的,因为裴如海已经答应撮合他和丫鬟迎儿的好事,猛地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的汉子,顿时心里很是害怕,低声叫道:“爷爷饶命!我说就是了!”时迁看见杨雄已经过来,故意说道:“你快说!我不杀你!”只见那头陀说道:“我是报恩寺里的头陀,只因我家师兄裴如海和这家宅院的女主人有染,为了便于他们两个成就好事,每夜来往教我只看后门头香桌儿为号,如果这里的丫鬟把这香桌摆出,并且点起香烛,我就回去给师兄报信,他便来这里和妇人快活。如果没有这种信号,那就说明这家的男主人在家,我师兄裴如海就不来了。我师兄对我说,为了防止他睡过头,特意让我五更里这里来敲木鱼叫佛,这样他听见之后,便穿衣出来自回寺庙。爷爷,这都是海师兄的主意,不干我的事情啊。”一旁的杨雄听到这头陀如此说,心里早就是怒火中烧,娘的,想不到这个时迁兄弟说得果然是真的。看来,当年秀云肯定是发现了妇和贼秃的奸情,她不好意思明说,只是暗示于我,可恨我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现在,秀云也不知道到了那里,早知这个妇如此,还不如和秀云私奔了。
时迁感觉杨雄的脸色有些不好,心里更是高兴,眼下既有这头陀作证,那可就说明自己不是在故意欺骗这杨雄了。想到这里,时迁又问道:“你师兄如今在那里?”那头陀回答道:“他还在妇人家里睡觉;我如今敲得木鱼响,他便出来。”杨雄忽然冷冷说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鱼与我。”头陀看见杨雄手里的大刀,心中害怕,闻言赶忙将木鱼递了过来。正要把衣服脱下来,却被怒火中烧的杨雄在颈下一刺,杀倒在地。看见头陀已死,时迁心里更是高兴。娘的,你既然是衙门里的人,现在杀了人,等会老子要你干什么,你可就得干什么。只见杨雄穿上直头陀衣服,一边了尖刀,带着时迁从院墙而入。时迁借着天上的星光,索着来到了妇与和尚所在卧房的门外,从杨雄手里接过木鱼。猛地开始敲了起来。这和尚睡得正好,此时忽然听见这木鱼咯咯地响,心中一惊,觉得好生诧异。妈的,这头陀怎么如此急?老子既然答应了要将迎儿送给你,那就肯定会兑现的。你***竟然把木鱼敲到了这里?这不是坏老子的事么?贼秃心中烦躁,连忙起来披衣下楼,打算好好骂骂这头陀。那潘巧云一夜风流,此时却昏睡不醒。
裴如海开了门,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正在那里把木鱼敲响,悄悄喝道:“只顾敲做甚么!妈的,怎么就等不了这一会儿?”时迁却不理他,杨雄看见果然是那个妇的什么狗屁师兄,心中明白这决计是不会冤枉了他。趁着时迁与贼秃纠缠,杨雄闪身进入了卧房。丫鬟迎儿起来准备关门,猛地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主人,不由的大骇,大叫道:“夫人,老爷回来了。”那妇在睡梦中惊醒,一下子怔在那里。杨雄看见迎儿居然敢通风报信,看来这奸情是决计存在的了。想到这里,几步跨进卧房,正看见了赤身□□的潘巧云。
第250节:81、杨雄捉奸(2)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