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头一边琢磨着一边上楼,待进了屋,才发现阳台上的门开着——刚才刘爸爸不会是看着我和明远进楼道的吧……那他特意下楼,岂不是——
我的脸顿时烧得都快起火了,不敢看刘爸爸,逃一般地进了自己屋。坐在书桌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则亮晶晶水汪汪的,最要命的是,刚才一番折腾,嘴都有些肿了。
刘爸爸也是过来人了,哪里会猜不到我们刚才在楼底下做什么。我本来就已经红得像苹果一样的脸这会儿都发紫了。
接下来的好些天,明远没有再来找过我。虽然我知道他是不想将我也牵扯进去,虽然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可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难受。他偶尔会打个电话给我,但每次都说得很短,问几句我的身体如何,尔后匆匆地挂掉。
我只有去找古恒和王榆林问情况,但他们俩的嘴却前所未有地严实,不管我是直截了当,还是旁敲侧击,总是得不到半点音信,气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到后来,古恒反正是躲着我,王榆林被我堵到后就低着脑袋一言不发,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这样一直过了两个多月,八月底的一天傍晚,王榆林忽然来了电话,一接通就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我心里一抖,手一滑,手机都险些落在了地上,“出了什么事?”
王榆林沉声道:“还没事,你在家里等着,我们过来接你。”
是明远出事了?我心里十分不安,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直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地走个不停,想再打个电话问清楚,又怕听到可怕的消息,急得恨不得大哭一场。
半个小时后,王榆林又来了电话,“下楼,我们到了。”
我赶紧冲下楼去,才走到楼梯口,就瞧见王榆林从一辆小货车的前座探出脑袋来,朝我大声招呼道:“这里!”
我赶紧冲上前,开门上车。王榆林一句话不说,利索地倒车出了巷子。
“怎么回事?”我问。
古恒咬着牙恨恨地道:“明子引潘一去了西郊墓地,我就说我们赶紧冲过去支援,林子非要过来接你。”
王榆林淡然地回道:“何队长早带了人追过去,我们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
见我一脸不解,王榆林又继续解释道:“何队长是现在刑侦二队的副队长,他…跟潘一关系不大好。”
所以明远才能说动他帮忙吧。
“潘一,真的会去?”我有些担心地问。
古恒冷笑,“那当然,明子可是花了卖房子的钱要跟人买磁带。他能忍着不去?”
“明远把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