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他死也是官家的意思吧,毕竟宫闱秘事,不容许内侍介入,更不允许秘密泄露。就像他要杀你一样。真没有想到,同样是英宗皇帝的两个女婿,一个参与了神宗的这场新政策划,而另一个则是想尽办法要颠覆大宋。对了寒初,那你可知道,现在的张敦礼张驸马人在何处吗?或许我们能找到他,让他说说当年的事。”
林寒初摇摇头,叹道:“我想张驸马,应该永远呆在了圆光寺的地库之中,不可能再出来了吧。”
于墨霄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延伸到臂膀和手腕,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林寒初同样微微发凉的双手:“从今以后,你我已经是死人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林寒初和于墨霄,只有一对山野夫妇,种地耕田,子孙满堂。”
林寒初被他一握,心中一热,脸上顿时泛起绯红:“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山野夫妇,还子孙…子孙。t。。好不害臊。”
于墨霄见她这般摸样,心中欢喜不已,开怀嘲笑她道:“哎,难不成,你还要找你的熙王爷不成?”
“呸——”林寒初没好气地对他做了个眼色。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不知这些涉案之人官家都会如何处置?
“昨日洪知濡来送老李遗物,说起官家的处置,王葭昇念在公主的面子上,人死不再追究,查封西园,清点财务归内藏库,魏璟则直接被大理寺捉拿,交代整件事情的始末。赵柘关押宗人寺终生不出,陆明忠、陈重、刘光臣三人都被革职查办,以叛国罪论处,估计免不了要掉脑袋。还有方衍州、玄机子如今成了朝廷侵犯,只有你师兄齐望亭,官家念在他是齐啸川遗孤的份上,不予追究。”
林寒初若有所思:“我打算长信一封,寄给齐望亭,希望他能想明白当年的事情。”
“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难道你真的不恨他吗?”于墨霄问。
“我爹在临死之时,也没有怪他,只是懊悔那么晚才知道他是齐啸川的孩子。对于齐啸川的死,一直是深深埋在我爹心中的一个结吧。我想我爹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去找他复仇,说到底,他是一个可怜之人。”
“寒初,其实我还是两件事想不明白。”于墨霄挠了挠鬓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