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初一惊,也并不否认,“不错,是我!我不想伤你性命,只是有要事在身,查访完毕,马上离开。”
“寺…寺内设有一间禅房,刻有荆公生前的诗作;还有一间祠堂,是荆公生前居所改建。”他咽了口口水,“其它的房间都是荆公过世后才布置的,并无留有荆公的遗物。”
林寒初心想,这石刻禅房她上次已经去过,人来人来,里面陈列简单,一目了然,断然不是藏物之处,便道:“带我去祠堂!”
两人一前一后,脚下极轻,左拐右弯了几下便来到一间三开间的祠堂门口。林寒初确认四下无人后,推门让济永和尚先进去,她依然用剑抵着他后背。济永和尚点了蜡烛,只见这祠堂虽大,但里面也简朴空旷。林寒初点了济永的穴道,让他站在一旁,自己则围绕祠堂仔细揣摩起来。
只见这祠堂分前后两部分,前面供奉着王安石和先祖的牌位,正中一座真人大小的王荆公坐像,面庞清瘦,双目迥然望向前方。牌位前一个半人高的黄花梨木案几,供奉着祭品,案几下,三个蒲团依次摆放。林寒初查看了牌位、木雕和案几的前前后后,并无暗格可藏物,就连蒲团她也拍捏,也无异样。她又绕到后室,这里是一隔为二的厢房布置,一半为书房,一半为卧室。林寒初将灯烛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书房中两个书柜上摆放了四书五经之类的案卷,也已经是年代久远,她拿了几本翻看,并无异样。卧室中的床榻之上,干净无尘,想必是寺内每日都有人打扫,翻查后同样一无所获。林寒初不想放过每处细节,于是又花了一炷香时间,把祠堂内的物件重新看了一遍,连墙壁上的缝隙、屋顶和地面也用蜡烛照看了一遍。
林寒初解开他哑穴,“大师,我问你,这祠堂平日都是些什么人来?”
“这里每日都有僧人整理打扫,而且经常会有香客造访或安排法事,进进出出的闲杂人等不少。”
不对,林寒初心想,这里虽然是王安石生前遗居,但太过公开。罗丹青绝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一张图安排在这里,不然如何保证二十多年都不被人发现?
“我再问你?这里可有什么暗格密室?”
“阿弥陀佛。”济永叹道,“老僧在此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什么密室。”
林寒初心下疑虑,抽出长剑,抵住济永的脖颈,逼问,“大师,莫怪寒初无礼,事出紧急,到底这寺内何处还会藏有王安石的遗物,还请如实相告!”说着她啪啪两下解开济永身上穴道。
济永双手合十,默默摇头道,“姑娘又何必苦苦相逼?老僧实在不知姑娘所谓何事,还请姑娘如实相告才好。”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寒初不肯相告,只是知道此事的人难免被杀人灭口,为了大师的安全,还是不知为上。”
济永闭口再不言语,林寒初见逼问无用,将手中的剑又向他脖颈上送了一分,直没入肉里。谁知那老和尚依旧摇头,突然他抬头叹喊:“师父!当日你将济永接入寺内,济永便曾发誓守护荆公身后周全,如今济永无能,只能随你去拉!”说着便要将脖颈朝林寒初的剑上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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