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男人语速飞快的汇报。
“嗯,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
何彪眼珠子转动几下,轻飘飘的反问。
“我就是有点拿捏不稳应该如何,所以才请示您。”
男人更聪明,立马又将皮球给踢了回去。
“老姚啊,咱俩搭档年头不短了吧?”
何彪沉默片刻,答非所问的出声。
“十四年零八个月,那会儿我还是光明路上负责社区治安,而您在郫县挑大梁,要不是您力排众议扶我上位,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对方利索的接茬。
“你今年五十四?”
何彪接着又道。
“对,我虚长您几岁。”
男人轻声回答。
“我记得你说过两个孩子都已经在国外安家了,现在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能平安着陆是吧,我觉得当下的机会很不错,你的老胃病反反复复,也确实应该好好的修养一下,许诺的工作能力和经验你认为如何?”
何彪揉搓嘴边的胡茬微笑。
“咳咳咳..”
男人立时间发出急促的咳嗽。
“那就这么定了吧,最近你找时间向上面请示一下,顺便提携一下有冲劲、有干劲儿的年轻人,内退宴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跟你好好喝两杯。”
没给男人继续多言语的机会,何彪直接将话筒撂下。
“北门吗..”
再次续上一支烟,何彪盯着窗外念念有词:“我可爱的小舅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片刻后,何彪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串数字:“严老您好,还记得我吗?对对对,麻烦您点事儿,您是北门的江湖前辈,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与此同时,锦城区一家室内温泉洗浴里。
光着膀子的金万腾一边摆弄新买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冲旁边的唐才笑道:“你最近状态不对啊,不是唉声叹气,就是烟不离口,孩子治病的钱还差很多么?”
“钱是不差多少了,关键我越陷越深,自从熊磊把萧洒除掉之后,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打算让我充当出力跟虎啸公司硬钢,打仗这种事儿我并不哆嗦,可关键是队友实在太窝囊,一个见钱眼开的小混混,还有个胆子还没篮子大的伪商人,我总不能把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全摆出来当炮灰吧?”
唐才拿热毛巾蒙在脸上,瓮声瓮气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