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老头彻底没了呼吸后,萧洒伸手将老头的双眸合上,接着他又像是突然被人戳中哭穴似的双膝跪地,紧紧的环抱对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不想看你再受罪,我希望帮你。”
“你千万不要怪我,我其实打心眼里感激你..”
“我没有错!活着既然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
萧洒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额头照着车邦用力“咣咣”撞击几下。
没多一会儿,他将老头的草帽捡起,挡在对方的脸颊,然后跳下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一个小时后,郊区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
萧洒褪去身上的衣服,光不出溜的站在冰冷的河中,双手伸进水里,不停的揉搓清洗,好像手上有什么抹不干净的脏东西,接着他越洗越快,越搓越用力,就连手背磨破了皮都浑然不觉。
“为什么还有?为什么洗不干净?!”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萧洒疯了似得咆哮嘶吼,用力的捶打水面,荡起阵阵水花,接着他整个人“噗通”一下跳进河里,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淹没。
...
与此同时,伍北正载着喝的七荤八素的许诺往家送。
“小伍啊,郭鹏程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比起来寻常的那些纨绔子弟,他很有深度,不论是说话办事都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我突然觉得跟他交朋友可能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哈。”
许诺脸颊通红,眼神迷离的嘟嘟囔囔。
“人家肯定比你强,同样喝了一瓶白的,你公母不分、雌雄不辨,他不光能走直线,还能客客气气的跟每个人道别,他哥呀,不是我说你,没有量,咱往后就喝果汁吧,你说你回回喝大了给我找难堪,第一次是戴安娜,这次又哭着喊着说我们楼下开烟酒店的老板娘像你初恋对象,老板娘眼瞅孙子都能上小学了,平常我们喊婶儿,你是咋下去口的?”
伍北哭笑不得的骂咧。
“你不懂..”
许诺摇晃着脑袋,得得瑟瑟的傻笑:“不想听你说话,给哥放一首嗨曲,麻溜的!”
实在执拗不过一个喝醉的酒蒙子,伍北按下了车载收音机。
“临时插播一条特讯,今晚二十三时左右,我市河西公路216乡道发生一起谋杀案,死者系下坪乡的普通瓜农,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勘查中,有线索的热心市民可以跟本台或者当地警局联系..”
刚拧动几下按键,收音机里就传来一道火急火燎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