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有熟悉的陌生气息。潮湿的灰尘味,和前人留下的陈旧回忆。
走过去轻轻把他环进怀中,摸摸他的头。
“有我在,别怕。”
“想家了?”
“周末就可以回去。”
“可能刚开始不习惯,过两天就好啦。”
“不认识的人不想理就不用理。”
“乖啊。”
想想也再找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可说,不如实实在在的抱着他。
晚上和他分开睡,共处一室却不能挨在一起,奇妙的诱惑和恼人。
寝室里其他人已经到齐,夜聊中抓着共同话题没完没了。偶尔掺和几句,他一如既往一个字也没有。
说话声断断续续直到响起鼾声。
轻轻翻身下床,掀开他的被子挤进去。在他耳边吐吐气,他敏感的瑟缩。
“呵呵,还没睡着呢?”
把被子拉到头顶,低声说。声音在围起的方寸之地里模模糊糊暖暖和和。
下巴抵着他的头,毛茸茸的一团扭扭,摇头。
“乖~感觉还好吗?”
“??嗯?”至此,他一整天终于出声了。
“就是觉得哪里不习惯,还想要什么什么的。”
他想了想,小声说,“硬。”
“嗯?”硬?
“硌着难受。”
他扭扭身体,拍拍床。
“哦,这样啊。木板床是这样。等明天再给买个垫子加上。嘿嘿。屁屁疼?给揉揉~”
手伸到他腰下。
臀部太翘挺,以致他躺下时腰部是悬空的。床不够软不能陷下去,难怪硌得屁屁疼。呵呵。
把他翻过来,侧身面对面靠着。
“乖~明天再加个床垫就好啦。”
第二天早上起床,照例晨跑五千米,边跑边留意附近有哪些干净兴隆的餐厅。
给他带回了香蕉松饼和酸奶。看到鸡蛋煎饼时,想想也许以后会需要寝室的人打掩护,就顺便也买一些拉拢感情。
寝室里其他人都去水房洗漱,只有他一人低头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牙刷漱口杯。
“早饭吃松饼酸奶好不好?”
低下的小脑袋点点,又低着不动。
走近挑起他的下巴。白净小脸露出来,黑眼睛无辜无措,像会说话一样乞求着什么。
“还没洗漱吧。现在水房人多,楼下教师浴间没什么人,去那里好不好?”
楼下住的大都是高三老师,要赶早课,这时已经没什么人在用水房。看他仔细刷牙洗脸。洗好回到寝室,其他人也都已经回来。
早饭还热着,又热又香的食物味道。
“真香!”有人忍不住说。
“给你们带了煎饼,尝尝。”
“哇!看不出哥们这么体贴,以后你老婆享福了~”
是么。摸摸他的头,他有这么觉得吗?
班级里还是按照身高排座位,又和他隔得很远。各自入座后,从前的陌生人却要从现在开始变成每天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初次聚在一起,似乎有很多话可说。前后左右都是热闹的谈笑声,只有他安静的低头看书,与周围格格不入。
中午在食堂吃饭,菜色实在对不起长长的队伍。他坐在角落里,还是低头不说话。排半天队给他买回来的午饭,他几乎没动过。干硬的米饭,几片菜叶干巴巴浮在来路不明的油里。怨不得他不吃。如果稻米青菜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大概也要发出悲鸣。
“早上路过家粥店,还看的过去,一会儿买来试试。”他垂下去的头抬起一点,咬咬嘴唇,又低下去。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趁没人注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