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认识,”聂禁嘲弄道:“我天真的认为至少比起其他杂种,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奚川不明所以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对某种事物有目的性的人,都容易被诱惑摆布,”聂禁幽幽反问道:“你不是吗?”
奚川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聂禁当着申屠锋的面,心里憋了一股被人戏耍了的火气,继续说道:“我以为我给出的条件很丰厚了,还不能满足你吗?”
“一个通行证吗?”奚川说:“不好意思,我把它丢在春明山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聂禁咬牙切齿地说道:“跟着我的人,不论是金钱、利益、权势我通通不会亏待。奚川,我是发自内心的看好你能成为我的心腹,你有这个实力的。”
奚川似乎又成了两兽相斗的炮灰,他看了眼申屠锋,那人很平静,哪怕面对聂禁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进入训练基地确实有目的,也容易被诱惑,”奚川淡漠说道:“可是你诱惑我的方向错了,我不感兴趣。”
聂禁的眼睛在奚川和申屠锋身上来回转两圈,“所以你和申屠锋,你俩现在是一伙的?”
这事儿目前也不好定论,奚川没有说话,可在聂禁眼里,这是默认的表现。
“所以他诱惑你的根本条件是什么?”聂禁好奇地说:“你要知道,他在行政区没有自由可言。”
申屠锋听着聂禁的话,满不在乎地挑眉,“聂兄,你现在踩咕我都不背着点人了吗?”
聂禁翻了个白眼哼一声。
奚川似乎也开始认真琢磨聂禁的问题,他打量申屠锋,从头到尾好几轮,最后停在脸上。
申屠锋眼睛亮了,他笑得十分开朗,转头对聂禁说:“我的脸比你好看,他喜欢。”
奚川:“……”
聂禁自取其辱的挫败感更上一层楼,他不跟奚川掰扯了,不可置信地问道:“申屠兄,这样的人你也敢要?不怕他背后给你一刀?”
“哦,聂兄你有所不知,”申屠锋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对他的包容性比较大。”
奚川无言叹气。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申屠锋带自己来锦瑟的目的,就是来宣示站队阵营的所属权——所以现在,他就算不是申屠锋的人,在聂禁眼里也是了。
岁月静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
聂禁也不负奚川所望,他恶狠狠地说:“背叛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行吧,奚川轻轻颔首,说道:“随便。”
申屠锋被奚川柔顺了毛,通体舒畅,他仰头喝酒,被奚川拦住了。
“怎么了?”申屠锋问。
“你刚才吃药了,”奚川说:“什么药?”
“清心静脑的药,”申屠锋不明所以地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维生素。”
万能的维生素。
奚川又问:“它跟酒一起进入你的肚子,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