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讶异,“不是去冀北吗?那张平……”
“若所料不错的话,张平与张承,应该是兵分两路,一路去京城夺位,一路来南平,想夺下南平这块宝地,为其增大势力。”苏容道:“如今南平之危解了,但京城怕是有危险的。”
侯夫人一惊,看了一眼在与周顾喝酒的周澈,“那京城的兵马够吗?我怎么听说除了周三公子带来的这十万兵马,好像还有周家二公子依旧有十万兵马随后要来南平支援?”
“没错。”苏容摇头,“所以自然是不够的。京城最多二十万兵马,其中十万京麓兵马,是陛下管辖。”,她摇摇头,“陛下那个人,夫人您也知道,他的手里的十万京麓兵马,不太强,大抵都是花架子。而张平的手里,据说有二十五万兵马,即便倾京城兵马,也是不足,要吃亏的。”
侯夫人闻言道:“这么说,你们马上就要走了?”
“嗯,我们打算明日离开南平。”苏容道。
侯夫人闻言有些不舍,“你们都还未曾好好休息几日。”
苏容知道她其实是舍不得儿子,“要不让宁泽留在南平陪您些日子?反正一时半刻,我也不会去南楚,待我从京城出来,前去南楚之时,他再与我汇合。”
侯夫人立即摇头,“不必了,他跟着您,十分长见识,成长极多,我留他在家里,安逸久了,才是害他。还是让他跟您走吧!”
苏容笑,父母之爱子,为计深远也,侯夫人便是这般爱子的明智之人,她点头,“那他就跟我走吧,您放心,跟着我,该用自是用的,但该护着,也是护着的。”
侯夫人连连点头,“七小姐的本事,我清楚,十分放心。”
苏容道:“不过您也知道,前往南楚,还是很危险的。”
“这我明白。”侯夫人又点头,轻叹,“但窝在家里,不着风雨,人生能有什么滋味?危险就危险吧,我会每日为他祈福。”
他看了宁泽一眼,见他凑过去跟宁池说话,兄弟二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都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关系就没见这般好过,她也跟着笑了,回头又跟苏容压低声音说:“七小姐,有一件事。”
“您说。”
侯夫人凑在她耳边道:“听说护国公府的五小姐还未许人家?”
苏容点头,“是还没许人家。”
“那您觉得,我家世子,能否求上一求?”侯夫人问。
苏容讶异地看着她。
侯夫人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低声说:“以前的事儿,您也知道,他毕竟不是我肚子里生的,占嫡又占长,我心下不踏实,总想为自己儿子谋求最好的。所以,对他不止不尽心,还处处使绊子。但如今,总归是与以前不同了。我虽是继母,但自古以来,婚媒嫁娶,还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继母也是母。他如今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总不能让他自己去求别人家的姑娘,还是要我出面,这南平的女儿家,我思来想去,都不知谁能来配他更好,如今瞧见了周家的两位公子,想到了周家似乎还有一位未曾许人家的小姐,便有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