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余公公,“余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
余公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老奴对您之心,天地可鉴呐,您若是不相信老奴,老奴只能以死明志了。”
皇帝瞪着他,“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余公公摇头,“老奴也不知,老奴去时,便听到里面一阵惊呼,老奴带着人冲进去一瞧,便见那父子二人齐齐倒在了地上,周身无任何伤处,但人已气绝了,尸体还温乎着呢。”
他白着脸道:“老奴已安排人将那一处封锁起来了,如今只能请仵作验尸,彻查原因了。”
他快哭了,“老奴敢向陛下保证,老奴真真是派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奴才们看管的,这么多日子都没出事儿,谁知道今儿怎么就这么凑巧出事儿了。”
皇帝转头看向瑞安王。
瑞安王面色不变,显然早有预料,他对皇帝拱手,“陛下,臣去看看。”
皇帝沉着脸,“朕与你一起去。”
于是,二人一起去了关押赵老儿和赵非父子处。
二人来到时,正瞧见皇后与盛安大长公主远远行来,皇帝停住脚步,皱眉,对余公公问:“大长公主怎么进宫了?”
瑞安王这时搭腔,“回陛下,大长公主是与臣在宫门口遇上,一起进宫的,大长公主也是来见陛下的,她见臣有要事要禀,她说她不急,让臣先来见您,她自己则去找皇后娘娘说话了。”
皇帝颔首,等着皇后一行人走近。
皇后已有多日没见到皇帝了,乍然一见,发现皇帝数日不见,似乎多了不少白发,整个人也不如以前容光焕发,颇显阴沉,她惊了一跳,给皇帝见礼。
皇帝说了句“皇后免礼。”,对盛安大长公主问好,“大姑姑怎么进宫了?听瑞安说您找朕有事儿?不知所谓何事儿?”
“为着顾哥儿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事儿。”盛安大长公主摆摆手,“我刚到皇后宫里坐了片刻,便听人说宫里出事儿了,想着宫里多少年没出过人命了,过来瞧瞧。”
盛安大长公主特意提了多少年,皇帝一想,还真是,本要苛责皇后的心思,顿时歇了。
皇后心下感激,她掌管六宫,但也不是处处能伸进手去,比如陛下的御书房议事殿寝殿等地,比如妃嫔们的寝宫,但一旦宫里出了事儿,最先问责的,都是她这个皇后。
别看人是陛下派人看管的,但出了事情,以陛下的性子,一准会问责她。她不怕被问责,但怕非议多了,牵联太子,尤其如今又是这么乱的朝局下。
盛安大长公主今儿为她来,也是为太子来,可见护国公府如今彻底站在太子一面。比起以前只周顾一个人倾向东宫,护国公府不介入来说,已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