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闲谈一会儿闲话后,皇帝进入正题,试探地询问老护国公,“朕听闻江州刺史苏旭的那个女儿,很多人见了后都觉得颇有些像珍敏郡主?”
老护国公点头,“是有些像。”
皇帝正色道:“老国公,你与朕说实话,当初你与苏旭订下两家的婚事儿,是基于什么原因?”
老护国公看着皇帝,将球踢了回去,“陛下觉得呢?”
皇帝想说朕怎么知道?你护国公府许多事儿,朕都不知道。他心里生起不满,面上不表现出来,只道:“朕就是因为想不出原因,才问你,护国公府与苏家有婚约时,苏旭还是江宁郡的小小太守,门楣天差地别,除非有特殊缘由,怎么都够不上联系。”
老护国点头,“陛下说的是,自是有特殊的原因。”
皇帝等着他往下说,便见老护国公闭了嘴,不继续说了,他气恼,“老国公!怎么?连朕也不能说吗?”
他声音重了几分,“若只一个小庶女,朕也不想知道,但既然她像珍敏郡主,朕自然想弄个明白。难道你非让朕派人去查她?”
老国公心想,你肯定已经派人去查了,只不过目前什么也没查出来,才在今儿堵着我问,但这也正是他今儿参加大朝会的目的。
于是,他故意晾了皇帝一会儿,才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扫向立在一旁伺候的余安。
余安一个激灵,看向皇帝,皇帝对他点头,他赶紧退了下去,并且十分识趣地关紧了御书房的门。
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老护国公两个人,老护国公才开口:“这件事情,按理说,老臣答应过珍敏郡主,本该直到带进棺材那一日也是不说的。但此一时彼一时,随着苏容长大,她真的太像当年的珍敏郡主了,老臣见了她后,便知道,这个秘密瞒不住。”
皇帝顿时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老护国公叹息,“苏容是珍敏郡主与南楚王的女儿。郡主临终前,找到了老臣,恳请老臣护佑她的女儿,老臣便与她商议,订下了苏容与周顾的婚约。”
“你说什么?”皇帝腾地站了起来,“当年她不是身故在大魏吗?怎么会……”
老护国公见皇帝一脸震惊,肯定地点头,道:“当初珍敏郡主和亲到了大魏后,发现已怀有身孕,未免被发现,只能假死脱身,隐姓埋名。先皇与太后也知道此事。”
皇帝怔住,“为什么朕不知?为何没人告诉朕?”
“珍敏郡主与陛下您情分深厚,大约是不想陛下为她忧心。老臣也是在珍敏郡主临终前,才知道她当年没死,栖身江宁郡。”老护国公将珍敏郡主当年如何找上他,订下了婚约之事简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