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番言论说完,包房内十分安静。
过了一会儿,谢临抚掌大赞,“苏兄,妙啊!”
燕礼眯起眼睛,也抚掌赞扬,“果然不愧是江州苏行则,本殿领教了。”
苏行则泰然自诺,拱手,“浅薄之言,望大殿下不吝赐教。”
“你这若是浅薄之言,那本殿今日可真要甘拜下风,不敢言了。”燕礼盯着他,直白地邀请,“本殿十分仰慕苏大公子才华,不知苏大公子可否有意与本殿秉烛夜谈?”
苏行则笑着拒绝,“殿下抬爱,但在下素来不喜与人秉烛夜谈。”
燕礼“哦?”了一声,“是不喜,还是苏大公子看不上本殿?”
“大殿下说笑了,在下不喜秉烛夜谈,纯属是个人喜夜深人静温书,不喜纷扰。”
燕礼立即道:“这个好说,本殿可以配合,白日里,本殿也有时间。”
他盯着苏行则:“这样,改日本殿在府中设宴,邀请苏大公子过府宴饮,届时好好与苏大公子讨教一番,还望苏大公子不要推脱才是。”
他说完,也不待苏行则答复,转身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苏行则蹙眉。
谢临对苏行则翘起大拇指,“苏兄,状元之才,金秋科考,你一定能夺得魁首。”,然后,又对周顾说:“你服不服?”
周顾对谢临翻白眼,“我服不服不重要,重要的是,燕礼一定会在科考前弄出幺蛾子,设宴是假,找麻烦才是真,一定会是个鸿门宴,来对付苏大哥。他今日过来,就是来试探一番。”
他转头看向苏行则,“对不住啊,苏大哥,连累你了。”
苏行则偏头,似随口一说,“你也知道自己连累我?要不跟我七妹把婚退了?”
周顾一愣,立即正色道:“苏大哥,你这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来真的?”
苏行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答他的话,反问:“大殿下说要设宴邀我过府宴饮,你有什么法子,能帮我推了?”
他说完,又平静地道:“在科举前,我着实不想惹出麻烦,你知道的,寒窗苦读多年,我家里一堆妹妹都指望着我呢。”
周顾心悬在半空,听到这话,觉得苏行则也没说错,苏容也说过,家里一堆姐姐等着她与他的婚事儿彻底订下或者等着苏行则高中好选亲呢,苏行则是容不得出一丁点儿差错的。
周顾咬牙,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好主意,燕礼毕竟是大殿下,身份摆在那里,若他强请,除非太子出面,否则还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