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风怒极反笑,“这种病还要不了我花临风的命。”
“但是会让我担心!”
“……”花临风一愣,然后望见身前人眼底的一片乌青,沉默了。
见花临风不再反抗,江春的态度也软化下来,温声哄道:“你别走好不好?你的烧刚退,还需要休息。”
花临风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翻了个身,算是默认了。
见此江春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花临风果然是吃软不吃硬。
说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方才态度会如此坚决,只是隐约觉得若是让花临风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就要被切割了一样。
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叫他害怕,所以他那个时候只能顺从本心,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把花临风留下来。
好在他做到了。
第10章第十章
次日,不慎睡去的江春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抬头望向床上。但床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他所希望看到的身影。
他当下提起心来,正要出门寻找,却见花临风踏着懒散的步伐进来了。
“醒了?那帮我把这东西交给季棋。”说完,花临风把怀中的一封信塞到他的怀中。
江春见他态度如旧,心底默默松了口气,收好信封后,望着花临风的脸不大欢喜地抱怨道:“花姑娘,你怎的又抹起了胭脂?”
他还留恋他不施粉黛时的风情。
花临风睨了他一眼,道:“我喜欢。”
“……”江春语塞,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花姑娘,难不成你是喜欢抹胭脂,才当得戏子?”
“反了。”
所以是喜欢当戏子,才抹得胭脂?
没想通这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的江春陷入了沉思,直到了季棋的府上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把信送到季棋手上后,便也把这个问题给问出口了。
季棋解释道:“他是喜欢唱戏才当的戏子,当了戏子,才抹的胭脂。”
“但是戏子也不用一定抹胭脂呀?”
“胭脂除了遮瑕,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啊。”季棋意味深长地道,但见江春还是一脸迷茫,便暗道了声“蠢货”,不再浪费自己口舌。
“对了季神医,花姑娘是哪家的少爷?”江春突然又问。
“你不知道?”季棋微讶。
“而且花姑娘也不太想跟我说的样子。”
“……”难得你有聪明的时候。
“他好像羞于启齿。”
“……”对不起,不该侮辱聪明二字。
“十二年前的盛府虽称不上人尽皆知,却也是颇负盛名。”季棋叹道,却见江春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便皱着眉问,“怎么?”
“……只是奇怪季神医怎么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毕竟他看起来可不像大于十二岁的人。
季棋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的模样只是暂时的。”
“人嘛,都会长大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棋忍不住吼了出来,“我是中了奸人奸计,才落得现在下场!只要我研发出来解药,老子长得比你还高!”
这也是他最痛恨花临风喊他“季娃娃”的原因,他一个堂堂九尺男儿!现在变成半尺就算了,还要受好友的冷嘲热讽,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但江春好似还是没听明白他的话,幽幽来了句“拔苗助长可不行”。
季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