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时遭到了阻拦,她亮出皇城司令牌,通报后,立刻便有一位今夜值守的吏员从里面匆匆而出,见礼道:
韩都尉,您可算来了。今夜发生的这起案子,可真是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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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闹事,难道是蔡家人?
可不是嘛,这一来就闹得不可开交,说蔡香亭在长公主府附近遇害,定然有甚么阴谋。吏员苦着脸道。
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有派人去通知蔡家人,蔡家人怎么就得到消息了?韩嘉彦问道。
说是有目击者直接跑到蔡家,告诉了他们这件事。吏员道。
目击者?哪来的目击者?一种不妙的预感正盘踞韩嘉彦内心,她感受到事情正在走向失控。
下官也是一头雾水唉,这大过节的,下官本以为会安然无事呢。吏员擦了把汗道,那目击者是个在公主府附近开私人妓馆的歌妓,说是今夜才与蔡香亭欢好过,绝不会认错人。歌妓说她睡到一半,发现蔡香亭起身出去了,于是跟着出去,就瞧见了蔡香亭和您府上那位婢女在巷子里起了争执,那女子用一个冰锥一样的东西往蔡香亭胸口一扎,蔡香亭就倒地不起了。她说她吓得立刻跑到蔡家告诉他们这件事。
胡说八道!绿沅被发现时,手里压根就没有任何凶器,案发现场也没有。韩嘉彦眉头紧蹙,怒意翻涌。
蔡香亭应是死于心脏骤停造成的猝死,验尸结果出来了吗?
还在查但,您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那蔡香亭胸口确然有一个针眼,应该就是死因。吏员道。
韩嘉彦立刻往开封府大牢行去,大牢内有冰室,专门用来存放非正常死亡的尸体,此外还有专供仵作验尸的房间。
她赶到时,刚巧仵作验尸结束,韩嘉彦立刻上前亲自查验尸体,仵作则在旁汇报道:
目前来看,蔡公子应是遭遇某种锐利尖刺扎入胸腔,尖刺恰好戳中了心包,导致心包破裂猝亡。由于凶器非常尖细,取出后,伤口也未有流血,直接凝血了。
韩嘉彦仔细查看,确认仵作所言全部为事实。
她又问:蔡香亭今晚可行房过?
仵作愣了一下,随即回道:确然行房过。
那自称招待了蔡香亭的歌妓,可做了检查?
查了,女监那里的仆妇负责检查,那歌妓今夜确实招待过男子。只是也无法确定就是蔡香亭。吏员回道。
韩嘉彦蹙着眉,觉得此事越发诡异。根据小厮的口供,蔡香亭是被小厮骗到那院子里去,见的人也不是甚么歌妓,而是白矾楼的东主张定远。可根据验尸结果,蔡香亭今夜确然与女子行过房,到底是在案发前的哪个时间段他与女子行房了?还是说,小厮又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