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份名单,名单是否还存在,藏在哪里,都是未知数。网银记录上能找到名字的,可以直接按名查人。账本里那么多笔无名账目,多少家银行···大海捞针!
网撒开那么大,仅拖出几只小鱼小虾,谁会相信,谁能交的了差?
邵明远警告王靖玖,陈佳耀这个污点证人被你追跑偏了,直接推到蒋敬璋怀里成了盖章持证的合法配偶。要让祁思源知道,他一手养起来的孩子,被以协助办案为由征用了这样的用途,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吗?!这事如果捅炸了,别说王靖玖只怕连他们大猫儿都悬。最好是悄悄行事。
可惜了儿的这剂良药苦口,还是烫了王靖玖的命根子。蒋敬璋没开旧手机,电话就呼叫转移到了祁思源的手机上。
因为孩子太小,每周末要回去照看老小,祁思源就鬼使神差的接了电话。一听对方报名,祁思源放下臂弯里细白嫩肉的儿子,走到露台上。
摸着蹭腿撒娇的萨摩西皮,看向虚无半空,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王靖玖,你真好意思再打电话来,我正找你呢。我问你,你有什么权利监听我的电话?有什么权利监控蒋敬璋的邮件地址?有什么权利假配合警方办案名义,使他裹足进污点证人的调查?你以为邵明远不敢说实话,我就不会知道事情发展吗?蒋敬璋和陈佳耀在国外注册结婚的录像视频,已经有人通过邮件发给我了。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姓王的你给我听清楚:那是我一手养大的人,烧成灰也是撒到祁家坟地里。别以为你在外面玩家伙,而我在党校里培训,就拿你没辙。你怎么把人给我弄丢了,怎么给我找回来。否则我豁出去从党校退训,也绝对整死你和你那死猫局长。”说完不等对方吱声就按键收线。
室内大床上的两个孩子,用枕头倚着刚能坐稳。眨着大眼睛向四下看着。祁思源转身回来脸上带着怒色,两个孩子见了步调统一的反应起来,先瞪大眼睛后撇嘴,再就是闭眼咧嘴仰脖子,异口同声的大哭起来。
祁省三最听不得孩子哭,立即在另一边吆喝着,让儿子把狗带远些,别吓坏了他的宝贝孙子。祁思源糊弄着答个腔儿“您孙子好着呐!”,转脸又逗着西皮叫儿子,让“就地滚儿一个”,于是引炸了老爷子压抑半晌的怒火。
祁省三用手杖戳着地扯开喉咙喝道:“孩子都哭的那么可怜了,还告诉我好着呐。跟前的人都在干嘛呢!”说话间拄着手杖一步一顿的拉着架子就出来了。“两个小家伙儿有什么闪失,我饶得了你们哪个!”——“祁老您放心吧。小孩多哭会儿不碍事儿,有助增强肺活量。”一个装扮朴素的女子在旁接话茬儿回答。
“去你奶奶个攥儿的,都哭得导不上气儿了,还他妈跟我扯淡。这么大小孩让他有多大肺活量,一口气把你贴南墙上去才够?!”祁省三直眉瞪眼就朝那个女人吼起来,转头指示朱景升道:“给她开出门条,让她立马走人!我的小孙孙不能交在这种人手里。”
朱景升正想解释那女人的身份不是保姆,祁思源摆手示意由他来处理。随后招手支使让那女人去隔壁院子里等着。祁省三盯着保姆把孩子分别抱着拍拍哄哄,另有人快步到一旁去准备乳食;至于身后发生什么一概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