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嘴漱口之后,蒋敬璋又去办公室找了师父,提醒祁思源将手中的所有澄清证据,务必尽快准备出来随时备用。
祁思源与相关人员通过电话后,徒弟已经走了,他就是专程过来说事儿的。也正如他所说,工作之外没有关于‘以后’的题目了。祁思源暗骂:馋嘴的小狐狸崽儿,割袍断义,这一刀划得还真干脆。
然而现在不是计较盐咸醋酸的时候。不久前,祁思源接到宋振中的电话,他振德公司已经卷进了税务检查的漩涡,作为和融资合作伙伴,雷金纳德酒店及其法人代表随后也会进入到筛检核查名单。幸在于宋振中提前下手做了摘扣动作,将手下的良性资产及时剥离出来。只要雷金纳德这边儿,保持住洁身自好的好形象,宋振中随后就可以委托吴筱梅,将改头换面之后的资金重新注入二期建筑中。然而,吴筱梅的前提条件是,祁思源要保证蒋敬璋在整个过程中置身于事外。
晚上下班一出门,就看到那辆撅腚宝马停在路口。陈佳耀把车窗落下三分之一,开着车灯看报纸抽烟。见蒋敬璋站在他这侧的门外敲玻璃,连连招手让他上车,同时把车内空气循环开大吹散烟味。
“你再不出来,我就得看报纸中缝的壮阳药小广告了。”——蒋敬璋扇着车厢里的烟雾,皱着眉头问:“怎么,你觉得我象那种体虚的,还是嫌我花样太少?要不然我去找总厨要两瓶壮阳酒喝,然后咱俩再练练?”
“操,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得了,你他妈还想拿我练手儿哈?”陈佳耀笑骂着发动了车,拐把进入主道。蒋敬璋借此吆喝着,让少爷别光顾着动手动脚留神看路。陈佳耀看他脸色不太好,就问他是不是中午的酒劲儿还没过去。
蒋敬璋捂着眼睛摆摆手:“没事儿,酒已经吐了,不是闹酒。可能是低血糖。一会路过西饼店的话,我去买点儿甜饼干就行。”——“干嘛还一会儿,现在就去。”陈佳耀看到一个辅路出口就拨把轮拐出去。
十分钟后陈佳耀拎着一个购物袋回到车上,一坐下就扯开一大盒巧克力,掀开盖子塞在蒋敬璋手上,“现在就吃,袋子里还有糕点呢,正好明天给你做早点。”然而蒋敬璋拨开的第一个巧克力球,还是被少爷一口叼进嘴里。一面感叹着“甜死我老东西了!”一面把购物袋子扔在后座上,然后踩油门打转向灯,重新并入主路。
再上主路时,蒋敬璋发觉正对的走向,正是他的住处所在方向。因此提议稍后找个地方吃点宵夜,然后就把他放在就近车站,他坐夜班车回家。
“你真会寒碜人。我都把你送到这儿了,再把你扔到夜班公交车上。那我今天这不是喝了蜜操出蜂(疯)了吗!”——蒋敬璋斜着眼睛端详他片刻,哂笑着问道:“你其实是想往我那儿认认门吧?行,事先说好,我那可比不上你的金银窝;而且我睡的是硬板床。”
开门进屋拨开电灯,陈佳耀两边张望一番就一口咬定:“这儿好,比我那地方有活泛气儿。”——蒋敬璋撇撇嘴:“随便看吧。挂老太太照片那屋里不准随便动。”说完自己换上拖鞋,又扔一双给陈佳耀,拎着食品袋进了厨房。
几分钟后他再出来收拾餐桌时,见少爷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