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理的派头儿。”
祁思源知道徒弟在斗气,也不与他废话,把手中的一只精巧的提篮月饼递给他,让他放回办公室。想着等到巡检完毕,关照司机把徒弟送回家。一差二错就把这个事儿忘了。回到办公室时,徒弟已经在单人床上睡着了。
那盒月饼被搁在茶几上,盒盖大敞,每块月饼都被咬了个缺,露着各样的馅儿撅着歪在壳子里,活像是一堆咧开的笑口。
第7章7——
7——
十一假期,吴筱梅利用出差机会,带着母亲出去旅游了。蒋敬璋则因为工作不能同行。但他当然是也不会窝在家里。唱老生的师兄余继堂恰在国庆节有汇报演出专场,特意送了他两张票。
小狐狸糟践了师父的月饼,知道这次再想跑是妄想,于是扇子面交朋友,孝敬了师父一张票,拉着师父一起听戏过瘾。
那晚的戏码真是精彩,《大·探·二》外加一折《逍遥津》正工老生戏。有名角儿助演,更组织了过硬的锣鼓伴奏场面护航保驾,碰头彩叫好声潮水般奔涌不绝。
蒋敬璋给师兄送了个大花篮,把师兄感动得不行,眼泪啪嚓的差点在台上谢场时就花了妆。非要拉他上台一起抱着花束合影,又把当晚挑梁铜锤和大青衣介绍蒋敬璋认识。挡不住鼓佬儿和琴师等人起哄架秧子,蒋敬璋又和余继堂搭架子清唱对了一把《坐宫》。观众们原本已经逐渐散场出门,又被锣鼓场面吸引定住脚步。结果这段小返场也是格外吸引人,贯口对唱加上老生最后一句“叫小番”的高翻,又迎来一阵四门兜底的喝彩掌声。
祁思源今晚决定放手惯着徒弟玩个够,眼瞧着小狐狸就玩疯了。端着为师尊严风度,向众人道辛苦、问候、寒暄、插科打诨的忙了一圈,终于揪着蒋敬璋的外套腰带,把人提回丢在副座上。
小徒弟今晚玩得过瘾,坐着便宜车还满嘴跑弦儿,从西皮流水一路跑偏,最后拐成了大鼓琴书。师父忍无可忍伸右手捏住了狐狸嘴:“消停会儿呗,再唱一会儿,西北草原狼都能让你招来。”
蒋敬璋嘻嘻一笑,表示稍后回去亲手做夜宵孝敬师父。拐进小区蒋敬璋拿了钥匙,蹦蹦哒哒的先上了楼。祁思源收车进门时,小徒弟已经在收拾食材准备夜宵,看他蹦来跳去的模样,祁思源恨不得给他屁股上加一条尾巴,看他狐尾招摇的好好扭一场。
蒋敬璋问了一句没回音,冷不防身后那位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他扑倒在转角沙发的贵妃榻上。多一句废话没有,扯下领带拴住狐狸爪,几下就扒掉了裤子,夹手掰腿的就把小狐狸拾掇了。
趴在沙发上泪汪汪的看向厨房里,亲自操持夜宵的师父,小狐狸想起了那个问题:难道我也是夜宵之一?于是他背过手揉着屁股叫师父:“师父,我忽然想起来问,您祖籍是哪里?”——“西北咸宁。”
“···您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还存了那么大邪火呢?”如狼似虎的一股子邪劲,简直要把他捅穿了。——“说什么?!我没听清。”祁思源走着内腔共鸣音冷飕飕的追问道。小狐狸差点哭出来,哼唧一声不敢再接话茬儿,原来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西北草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