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可为帝王师,在野一言天下法的那个男人?!
也就是在瞬间,深渊般的恐惧,将他们所有人笼罩。
李存孝冰冷又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尔等好大胆子,即见绝尘令,缘何不跪?!”
此话一出——
许聃、许翰文父子——
刘彦昌等新科进士、同进士——
金陵书院诸多教习、讲师——
许多闻名东境的文坛学者、大家——
全都打了个寒颤。
然后再也支撑不住、齐刷刷跪在地上,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李存孝也就收了绝尘令,眼神冰冷、俯视着这群人——
“诸位教习,虽有官衔,却无官身……我家先生连一郡总督都可先斩后奏,如何革不得你们?”
“至于诸位新科进士……我家先生,乃是监察院左都御史,掌军国机务、出纳密命……别说革你们功名,便是割你们脑袋都行!”
“尔等,可还有话说?!”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说?
说个屁。
他们又怎么想得到,苏尘居然会是那个男人?!
论权柄,在偌大帝国近乎可以跟神武陛下并肩,论声望又远远超过神武陛下这个中兴之主的男人?!
这是降维打击啊……
许翰文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脑袋眩晕。
他嗫嚅着,说着些其实不怎么着边际的话……
“怎……怎么可能?”
“我……我不相信啊!!!”
“苏言……不过是小地方出身的寒门女子……她的侄儿,难道不应该是个任由本公子欺凌蹂躏的寒门子弟么?”
“我真的不相信啊……”
“他怎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那个男人?!”
“本公子……本状元……是在做梦吧?!”
他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然后咧了咧嘴。
鲜明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最荒诞的荒诞,照进了最现实的现实。
也就完全瘫软在地,如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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