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干嘛?”
郑钧看着慢悠悠饮酒、笑得雍容雅致的苏尘,满脸怒意。
“郑伯伯,你是我义父生前最好的战友,是他生前最信得过的兄弟。我是着实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出卖他的名单里面。且还是卖的最彻底、出力最多的。”
苏尘看着满脸怒意的郑钧,抑制不住摇了摇头。
他作为一个军人、素来把战友情看的很重。
什么叫战友?
同吃同住、同训练、同患难,甚至同生死。
那可是上了战场、能替你挡子弹的人!
真正的生死之交!
以义父的性格、那时对郑钧得多信任?
被郑钧出卖后、又得多难受和绝望?
郑钧冷笑道:
“小狗儿,你还真是来给你义父讨债的、你有那个实力么?”
“别以为在外面学了些本事,就可以胡作非为。总督府的人马上就来,到时候看你还跳得起来么?”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署的人也马上来了,你等着蹲大狱吧、不把你送进监狱。让你把牢底坐穿,我就不姓郑!!!”
另一个富态中年人满脸阴狠看着苏尘:
“个小王八蛋,敢把我女儿打得这么惨,等你进了监狱,老子一定想办法找人弄死你!”
他叫钟鸣。
苏定方高中三年的同桌。
于是苏尘目光转移钟鸣身上——
“钟叔,其实你出卖我义父,我也是没想到的。”
“你跟我义父,可是高中三年的同桌。你们一起课堂听讲、一起食堂打饭、一起操场疯跑、一起宿舍神侃……”
“义父曾跟我说过——你钟叔叔是我少年时代最好的挚友,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钟叔啊钟叔,你便是不记情、至少得记恩吧?”
“我可记得,当初你母亲重病,是我义父连夜去给你送钱的。你当时还给我义父跪下了,说这份恩情,你钟鸣会记得一辈子。”
苏尘说到这里、抑制不住摇摇头:
“所以……你便是这么记得一辈子的、这么报答我义父的?”
“论斤称两的……把他卖掉?!”
“现在还叫嚣着、要把他的血脉、赶尽杀绝?”
“好一个狼心狗行的货色!”
苏尘目光转动、逐一定格在其他人身上——
“孙越……孙叔叔……我义父的发小,马琍……马阿姨……我义父大学同学……”
“你们都是我义父最信任的人,却都出卖了他。难道说……是我义父做人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