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半小时,我跟婵儿就要吃饭。不然的话——”
她哼哼两声,张牙舞爪、奶凶奶凶:
“头都给你拧掉。”
“哦。”
苏尘只得弱弱点头、围上那条万恶的粉色围裙、开始下厨。
边下厨边叹气、眼神颇为幽怨。
“哎——本督天下无敌、万战不败。但这家庭地位吧……似乎越来越低了啊。”
其实心中泛起久违暖意。
说起来——
这俩姑娘,一个算他准媳妇儿,一个算准闺女儿。
三人一起,倒像个小家庭。
戎马多年,不是厉兵秣马,便是战场杀敌,哪里感受过家庭温馨。
现在感受到了,其实很享受。
终于明白小时候义父为什么时常念叨——家人才是男人一生的皈依。
义父事业如日中天时,每天都有许多应酬。
在苏尘记忆中,义父每天无论应酬到多晚,哪怕醉成一滩烂泥,到了凌晨三四点钟,都会回家睡觉。
义母无论多晚,都会点一盏小灯,等他回来,给他烧壶热水,沏壶热茶。
苏尘觉得这便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他也想拥有。
相识相知不相负,一生一世一双人。
年轻时举案齐眉。
中年时相敬如宾。
老年时便像小孩子那般过活。
故事开头我们在一起。
故事结尾我们还在一起。
故事中间,轰轰烈烈相爱,明目张胆喜欢,细水长流相守,生几个儿女,把他们抚养长大……
这些年,他冷淡自矜、洁身自好。
便是想遇到一个女子,能让他迫切的想跟她度过一生,做那些两个人才能做的所有事情。
年少时他曾遇到过一位。
她就那么出现,一朵世上最漂亮的红玫瑰,化作他心头朱砂痣。
可惜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珍惜。
终是错过了,这一错过便是一生的过错。
所幸上苍对他不薄。
多年之后又遇到一位。
她就那么出现,一朵世间最漂亮的白玫瑰,化作照进他内心阴霾的白月光。
这次他不想也不能再错过。
所以苏尘决定、在叶予浅出道十周年演唱会上搞点事——跟她求婚。
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情,光去想是不会明白的。
听见大风吹过峡谷、才知道什么是风。
看到白云掠过山脉、才知道什么是云。
要毫无保留去爱了、才知道什么叫爱。
当了二十五年闷葫芦、他决定风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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