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材容貌气质像他如此出众、甚至毫无瑕疵的男子,很难不惹人眼目。
“这位小友……倒是生的器宇轩昂。如何称呼?”
苏尘拱手:
“小子苏尘、老师赐字立恒。只是老师座下一个最不成器的弟子。”
“苏立恒?倒是个好名字。”
陈寅恪捋捋长须。
“立恒,方才你话中之意,是说我欺你老师座下无人?”
“我跟柳兄相交超过三十年……绝没有欺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柳兄一身学问,通天彻地……名下却无哪个弟子能继承他衣钵……此乃人生大悲凉啊。”
苏尘蹙眉:“陈老先生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了吧……”
陈寅恪似笑非笑:“哪儿有失偏颇?”
柳亚夫接过话茬儿。
“陈老弟,立恒是我最喜爱的弟子,本是打算当成衣钵传人培养的,奈何他志向没有在做学问上面,许多年前就投身军旅……不过单说这书法之道,立恒还是有点建树的……”
“恰好,立恒前阵子也写了幅字,陈老弟也帮着鉴赏鉴赏?”
他把苏尘那幅字递给陈寅恪。
“书法乃是水磨工夫,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可是出不了火候的……立恒一个行伍之人,可不像精擅此道的。”
陈寅恪眼神颇为轻蔑、显然不觉得苏尘能跟他的得意门生相提并论。
李青书更是满脸哂笑。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就以书法闻名帝国,百年一遇的天赋。
苏立恒……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不过在书法界压根就没听过这号人物,就是个无名之辈,也配跟他比较?
柳采琪也颇为忐忑。
她不怎么懂书法、看不出来苏尘的《落花诗》跟李青书摹的《古诗四帖》,孰优孰劣,谁好谁坏。
但是李青书偌大名气摆在那里。
盛名之下、岂有虚士?
爷爷对面子极为看重,这才被陈寅恪膈应到犯了嗔念。
若苏尘的字远不如李青书。
那爷爷这面子可就彻底没了、指不定都能把身体气出毛病。
李行知倒是不担心。
就觉着吧——
他家尘哥绝对比这装犊子的李青书、厉害一百倍、一千倍。
为啥?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他家尘哥是个挂逼啊。
略微紧张的氛围中——
陈寅恪打开这幅落花诗、唇角挂着淡淡嘲讽、开始看——
然后脸上哂笑不见,换做震惊。
心高气傲的李青书、扫了这幅字一眼、也就那么张大嘴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