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和李行知、寻家茶馆。
两人喝茶醒酒、顺便聊天。
自然而然、聊到读书时代一些趣事。
“对了,你还记得当年你假冒我名字,写给欧琳琅的那封情书么?”
“当然记得。”
“哥,当时弟弟我那不是想帮你脱单么?”
“哪知道欧琳琅这臭娘们儿假的要死。我是看走眼了,早知道她是这样的绿茶,我就把那封情书扔到柳班长抽屉里面去了。”
“你小子……骚想法……有点多。”
苏尘翻白眼。
“话又回来,你小子文采还是不错的,那情书写的多肉麻。”
“哈——”
李行知大笑。
读书时代做得糗事,回想起来,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却已是八年前的事。
时光啊时光,你怎如此经不起消磨?
“哥,当兵苦不?”
李行知问。
别人只看到苏尘现在的齐天显贵。
他却在想,尘哥十七岁不到,孤身离家、到了清苦北境。
七年戎马,换得不世权柄。
这中间的过程,又得吃多少苦,流多少血,嚼碎多少牙?
“不苦。”
苏尘摇头。
李行知叹道:“哥,你总是这样的,太强硬了,从来都把自己的脆弱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咱哥俩虽然自小相识。但这么些年,都是我在跟你倒苦水、诉委屈,而你什么都不说。”
苏尘愣了一会儿,认真说道:
“知了,不是哥不跟你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男人流血流汗都不算苦。真正的苦,却又怎说得出来。”
这许多年,死生父友,深恩负尽,又怎会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