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雍正的圣旨传到宝亲王府的同时,雍正下的另一道密旨也传到了李荣保手里,密旨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时间日期,其他未言只字片语。李荣保看见圣旨所书内容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这下完了,皇上知道锦玉生辰八字的事了,那可是欺君之罪。皇上虽没有下旨贬罚,但他怕是也上了皇上的黑名单了吧,这次算是皇上的变相警告吧。
就在李荣保惶恐万分的想着如何挽回皇上对他的印象,保全全家性命之时,府里的小厮来禀告说,四福晋派人过来要求见老爷。
李荣保忙请人进来,李荣保见来人正是锦玉的陪嫁丫头翠莲,想着难道是锦玉有什么事,要不然不可能叫她心腹的丫头过来,还没等那丫头行礼问安,就急忙问道,“福晋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爷,主子她被贬为侧福晋了。”翠莲边哭边说道。
“什么,被贬为侧福晋了,是皇上下的旨还是王爷的意思。”李荣保开始还有些不能相信,但想到刚才的圣旨,李荣保才有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是皇上直接下的旨,贬斥了主子,将主子降为了侧福晋,同时晋升了乌拉那拉氏为嫡福晋,主子叫奴婢过来除了要告诉老爷这个消息外,主子还写了一封信叫奴婢交给老爷。”
李荣保接过信,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问道,“你主子在府里最近过的怎么样?”
“自从中毒事件和绝育药事件之后,王爷就对主子极其冷淡,就连初一十五都不在主子那里过,连王府的事务也是交给乌拉那拉氏掌管。”
李荣保听见这些就知道锦玉这些日子肯定不好过,再加上今天又下了圣旨贬斥了锦玉,不要说锦玉以后在王府和那些京城贵妇圈里的地位尴尬,就是他们富察家在朝中与同僚相见都要矮上几分。
打发了翠莲,叫她告诉她主子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要从长计议,要小心从事,不要让人再抓到把柄。
待翠莲走后,李荣保才打开富察锦玉那份信,只是这封信他越往下看越心惊,看到最后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两朝大员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看完就立刻将其烧掉,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到现在他才知道锦玉如此有野心有胆量。那他到底要不要按着锦玉说的做,如果真这么做了,事发了那整个富察家都要跟着陪葬,但如果要成功了,他们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诚惶诚恐,大富大贵也是指日可待。所谓富贵险中求,赌一把,反正那件事也是要等宝亲王登基以后才能去办,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现在还是扳倒乌拉那拉家要紧,要是乌拉那拉氏生下个嫡子,再加上乌拉那拉家族支持,那不是永琏最大的威胁吗。只要乌拉那拉家倒了,他们家嫡女即使生出嫡子没有家族势力支持,那也是白费。更何况锦玉的计划只要成功,到时乌拉那拉氏嫡福晋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下去还是问题。
李荣保思虑了一夜,终于决定按着他女儿的计划进行,于是召来他的贴身侍卫青山吩咐了一番,谁知他刚吩咐完,青山就莫名中毒了。这让李荣保心里一阵发冷,他记得之前庄子上的管家和梅香他爹的死法也如同今天这般,都是在他召见他们时,死在他的房间里的。就在李荣保觉得事情有蹊跷之时,他的贴身小厮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那小厮一进门就看见府里的侍卫统领死在了老爷的书房里,心里一阵害怕,这不会是被老爷杀人灭口了吧,那他看见这一幕不是也很危险?
李荣保见小厮哆里哆嗦一副惊恐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可是现在他也没空管他的心情,开口训斥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老爷,五姨太和她贴身的丫头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屋中。”小厮强打起精神说道。
“你说什么?五姨太死了?”李荣保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个五姨太可是他最宠爱的,怎么会死了?今天这一早就死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关联啊。这让李荣保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某个人的手里,可是无论他怎么派人打听查探也没有找出任何线索。
就在李荣保诚惶诚恐的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敌人的陷阱之时,雍正也从云仓那里得到了这三个人死在李府的事实。这让雍正怀疑李荣保杀人灭口的同时,也让雍正觉得这件事也有可能是那幕后之人做的。
就在他们心惊怀疑之时,景娴已经得知了富察锦玉给李荣保所写书信的内容。因为那个翠莲就是景娴埋在富察锦玉身边的钉子,也是清影情报部的一员。
景娴在看到富察锦玉信上的计划时,也不禁赞叹她的计划如此周详谨慎,如果她自己没有见到心中内容,说不定真的被套进去,而不得翻身吧。
富察锦玉这次的算计如果成功,不但连她自己,就是以后她所生的孩子恐怕都要被乾隆忌惮吧。富察锦玉,乌拉那拉景娴绝不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而这两次富察锦玉还都刺中了她的死穴,想要伤害她的孩子,那就不要怪她乌拉那拉景娴心狠手辣了。
想好对策的景娴决定先下手为强,让清影的人先监视李荣保那里,预先防范着,又对雷和火交待了一番,觉得万无一失的景娴才放心的叫他们下去。
景娴在等着看戏的这一个月里,日子过的很平静,她被册封为嫡福晋后,下边的那些女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私下里也不敢在这敏感的时候做些小动作。富察锦玉那里更是平静,估计她是等着她的计划执行之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吧。高氏因为弘历的顾忌不再去她那里之后,就不再出自己的院子,而是一门意思放在了跟金佳氏斗法上面。至于景娴重点关注的金佳氏,最近也平静的很,没有任何行动。景娴绝不相信金佳氏没有任何企图,仍然叫雷和火要重点监视她,一有异常就立刻来报。
景娴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打破,到时富察锦玉即使有再多本钱那也没用。
景娴特地将这一天挑在弘历在金佳氏那里过夜的日子,好将自己摘出去,还能送金佳氏一个“大礼”。弘历抱着金佳氏刚做完运动打算睡觉,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喧哗,心里有些不满。接着就听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在窗外小声的说道,“王爷,二阿哥夜里一直高烧不退,二阿哥身边的下人刚来禀报,想请爷过去看看。”
弘历一听永琏生病,立刻想到富察锦玉关于克子的说法,想着不会就在永琏身上应验吧。连忙推开金佳氏,起身穿衣打算去看永琏。此刻的弘历一心关注永琏,没有注意到被推开的金佳氏一脸怨毒的表情。
不过金佳氏马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带担忧的对弘历说道,“王爷,二阿哥生病,婢妾也很是担忧,婢妾这就随王爷一道去看看二阿哥吧,要不然婢妾也不安心。这可怜见的孩子。。。。。”吧啦吧啦的说了一推担心的话,但却是行动迅速的穿好衣服,害怕弘历嫌她耽误事。
弘历一听金佳氏的话,就觉得金佳氏如同高氏般美好,同样的善良美好,这是皇家多么难得的感情啊。感叹了一阵的弘历,马上记起他儿子还在生病中,好像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于是满怀愧疚加紧步伐的朝着富察锦玉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