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醒了,对照了一下,梦境的内容完全相似。”
“要命的是,确实有一张沾着湿泥的纸条,就在床角放着。上头的字,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们不知道那纸上写得生辰八字有什么用,直到当天晚上又一次梦到他。”
“这次的梦特别真实,如果说以前是他在吓唬我们,想要杀掉我们,这次却是很冷静的谈条件。”
“他就飘在帐顶上,与躺在床上的我们面对面,让我们无处可逃。”
“他让我们到一个古玩摊子玩一对残破的主仆泥塑,一定要有裂痕的,有损伤的。然后把他的生辰八字和纸条上的生辰八字分别放入,再在特定的时辰,以我们的血为引,放入那个特殊的盒子里,粘在见不到光的床下。”
“你们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吗?”罗昭问。
“他说……”吴玉慧结结巴巴,“他说他需要有人在下面照顾他,只要找到奴仆,就会放过我们。”
“奴仆?什么年代了埃”吕大锤差点笑出声,又鄙视,“所以你们为了自己就去害人?那你们和他,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开始我们不知道是要针对活人的1魏仁智又激动起来,“杀掉他,就是不让他害人,又怎么会帮他?”
“我们以为像是配y婚那样,虽说是找个奴仆,但是意思差不多吧?类似于童养媳?”吴玉慧也连忙道,“反正都是死人魂灵,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呀?1傅明晖火大,“如果你们是无神论者就算了,可你们明明看到魏童,相信这世间有鬼,又为什么去伤害别的魂魄?难道因为失去了肉体,就可以被随意对待吗?假如魏童要继续折磨他奶奶呢?姓魏的,你也愿意?”
“不1魏仁智猛得抬起头,眼里全是恐慌。
傅明晖心下发凉。
人就是这样吧,总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其实良心最有弹性,终究是自私的。
可是事关人性,傅明晖又无话可说。
那种不肯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的,才是真善良,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做到的吧?
而且一想到魏童对女性的态度……
那是一个孩子的态度吗?绝对是s魔、变态,十足恶心!
只要想想那小女孩和伴娘的遭遇,傅明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想到在木箱中时,魏童几次抓住她,虽然没有关键的部位,可仍然让她寒上加寒。
下意识的,她挪动身子向后。
之前是倚在罗昭的腿上,现在干脆挪到他旁边,下意识的抱大腿。
其实是小腿。
她绝对绝对要紧跟着罗昭不放,只有他才能保护她,救她。
内心深处,莫名其妙又十分坚定的冒出这个想法。
罗昭身子一僵,想抽出腿来,可终究是忍着没动。
他知道她并无他意,就好像小孩子遇到危险,本能寻求大人的帮助似的。
微微垂眼,瞄到她因为乱糟糟而显得毛茸茸的头顶,还有因为害怕而缩成小小一团的身体。
两手死死扣着他,柔弱可怜中带着强烈的固执,竟有几分可爱。
吕大锤向后缩了缩:平时这种情况,主公会把人踢飞的。
可是他没有。
“什么时候发现他针对的是活人的?”罗昭深吸了口气,站在那当大树给人抱,同时问。
“他……他让我把那块糖,想办法放到……”魏仁智看了看傅明晖,“这位小姐的身上时……”
“糖是从哪里来的?”罗昭继续盘问。“这是他从小最爱吃的糖,可是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不对。但是他不让我们打开,我们就不敢。”
“我们都是在梦里交流,像上次的纸条一样,梦醒后,糖块就出现在了我们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