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人一句废话都没有,跟岑普白源并临时被拎过来的桂志育确认了事情,确认那卷子是从彭久飞的考房交上来的,没有问题,然后锦衣卫直奔彭久飞家中抓人。
彭久飞的院子里灯火依旧,可锦衣卫的人并岑普他们一道进了院子,院子里只有仆人却没有主人,锦衣卫抓了人问话,那些仆从竟说从乡试到如今都没见过彭久飞!
彭久飞后两场确实弃考了,那么他人在何处呢?岑普一直忙着宴请,并不知道,桂志育也一无所知,但是白源知道,彭久飞根本没丢,还跟自己要了卷子!自己给他假卷子的时候,他分明就在这个宅子里,是宅子里的下人撒谎!
但这都是彭家的下人,没人会说,而白源也无法言明,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由锦衣卫来查。
彭久飞的院子不远处,一行人眼看着锦衣卫进出,冷汗都落了下来。
白源给的果然是假卷子,而真的边小清写的卷子进了京城,而如今,锦衣卫来了,说明今上已经知道了。
彭久飞两脚发软,真正的大祸降临到他头上,他毫无办法,也不知道去找谁。尹组握了他的手,“快走!一日形势不明,就一日不要回来!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千万千万!”
彭久飞咬着牙应了,恨声道,“只要我找到那边小清,将这厮绑了交上去,洗清我身上的罪名,到时候自然回来!料理了那些阴沟里的老鼠!”
他说着阴沟里的老鼠,面前浮现白源、徐继成一干人,到后来,又想到了魏铭。
“都好不了,都给我等着!”
说完他扯过尹组手里的包袱,“咱们来日方长!我去了!”
彭久飞一扭头,迈出去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有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彭久飞大惊失色,“是你!魏铭!”
“是我,不知道彭二爷要往哪里去?”魏铭背着手,半身站在阴影里,好像等候彭久飞很久了。
彭久飞手下发颤,尹组问他,“这是那新解元?你与他有过节不成?”
这话可真是提醒了彭久飞,“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要拦我去路?”
魏铭可就笑了,“诚然如此,可锦衣卫正在捉拿你,我既然是新科解元,自然要替朝廷效力。彭二爷还是请留步,跟锦衣卫说个清楚吧!”
话音一落,彭久飞震惊了。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彭久飞疯了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铭并不理会他,看着他随便呼号,想来不几时,锦衣卫自然会寻过来。不过那彭久飞虽然疯了一般,可他身边还有尹组,尹组使劲捂了他的嘴,一面警惕盯着魏铭,一面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那尹组目光闪烁,魏铭只看他二人也如何对付自己,就见尹组忽的招呼人冲了上来,而彭久飞的小厮护着他,沿着墙角往外冲去。
魏铭一声冷笑,“焦文焦武,麻烦二位了!”
当下只见焦武直奔尹组何其手下,亮了家伙出来,而焦武点脚直追那彭久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