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赵安人给我请个安呢?”
“听说李家两位老爷因其母行事不谨,都已罢官,老太太竟还有诰命在身?这可是朝廷的失误了,怎么竟没将凤冠霞帔收回呢?我倒是想给您请安,您拿什么来受呢?别无端折了福,就是我的罪过了。”赵长卿一掸衣裙,淡淡道,“我奉劝您一句,这可不是永安侯府,您要耍威风,也瞧瞧地方,去找个软和的来拿捏,不然,这威风可是不好耍呢。您老就算想管个闲话,拉个偏架,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为好!”
赵长卿盯着陈太太,吩咐道,“永福,看这妇人竟是个不知规矩的,你教教她请安的礼数!”
永福立刻上前,规规矩矩的对着赵长卿一福,道,“给安人请安。”
赵长卿问,“陈太太明白了吗?”
陈太太脸上胀得通红,那模样,恨不能立刻厥过去。赵长卿冷声道,“陈太太,别把人当成傻子!你家老爷上秘折说我开药堂做大夫时曾去花楼给妓|女看病,又指使御史参奏我族弟!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是去花楼给妓|女看过病,不过,我听说陈老爷就有爱妾是花楼出身呢!这样算来,我不过是给你家内眷看过病,怎么了!我有名声,也是你陈家给我捧起来的!”赵长卿讽刺道,“要我说,你家真不该来说我的是非,若没我这样宽厚心肠的大夫,以后你们陈家男男女女病了,谁人给你们开方配药呢!难道你们请过别的大夫?那大夫可是倒了霉,他虽没去花楼,可到了你们陈家,还不是一样是给妓|女瞧病吗?好不好的一去你们陈家就扬了名呢。”
“你家老爷标榜的圣人一般,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趴在妓|女身上的嫖客!陈太太这样的绫罗绸缎,光鲜亮丽的,回家也不过是跟妓|女称姐道妹!对了,听说你家还有庶子女几个,是不是都有妓|女血统哪!”赵长卿掷地有声,“你这样的妇人,容你给我请安,真是抬举了你!不想,你竟这般不识好歹,不懂礼数!你娘家是怎么教你的,你夫家就是这样的规矩吗?你们祖上就是这样的少调使教吗?”
“我不似你们陈家这般藏头露尾的小人行径,找什么御史,上什么秘折!我有话就直接说,还要当着你们陈家的面光明正大的说!”赵长卿道,“你儿子质问我族弟家教,我倒要问问你们陈家的家教!看到陈太太这般目无高下,不识好歹,我也就不诧异陈家所做所为了!果然就是天生的下作恶心!”
赵长卿说话迅速清楚,她一套话骂下来,余人竟不能插上半句,陈太太嚎啕一声,就要扑过去撕打,赵长卿脚下稍一用力,地砖以她为中心噼噼啪啪的裂出一圈细纹,一直延伸到陈太太脚下。赵长卿杀气腾腾,陈太太竟吓得不敢动弹。赵长卿并非不会借势,她冷声道,“我在西平关杀敌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撒泼打滚!你以为,我是随便凭你们欺负的!”
陈太太这等泼妇,此刻竟无计可施,连惯用的泼招都使不出来,只得再嚎啕一声,掩面大哭着走了。
陈太太哭着走了,赵长卿可不走,她依旧端庄的坐在椅中,微微一笑,“让伯娘见笑了。我们刚来帝都,许多人不了解我们边城人的脾气。我直来直去惯了,竟是不适应陈家这种藏头露尾、背地里捅刀子的手段,一时没忍住,就借伯娘的地方教训了那不识规矩的妇人几句。伯娘这地砖,赶明儿我打发人过来给伯娘重换新的!”
夏恭人肚子里想什么,这会儿是半点儿不敢表现出来,干笑道,“不必不必。”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