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几分厉害,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能放心!那姓杨的又来了是不是?还想来给我请安,我瞧一眼都嫌恶心!”
“在蜀王府站不住脚被人撵出来了就哭一把抹一把的说,当初她心里念着文哥儿,蜀王世子知道了生气才整治咱家的。”夏老太太冷笑,“这话,鬼都不信!她要念着文哥儿,能跟了蜀王府去!她要念着文哥儿,当初就应该一头碰死都不去蜀王府!若果然是贞烈之人,再不会有今日!既有今日,做了婊|子,又来咱家立牌坊,这就不行!”
夏老太太是真生气啊,若在夏家,她早令人撵了杨玉芙出去。只是,如今住在赵长卿的宅子里,她不好越俎代庖。何况,这正是拉拢赵长卿的好机会,她就不信,哪个女人愿意一个曾与丈夫定过亲的前未婚妻住在自己宅子里。
再大度的人,心里也不会痛快的。
先时,她与赵长卿关系不大好,夏老太太自认为捏着赵长卿进门三年无子的把柄,这个家,还当她说了算。谁知,三年无子的原因竟不在赵长卿身上,沉默几日后,夏老太太不得不改变策略,由强硬铁腕改为怀柔作风。
赵长卿温声道,“听杨表妹说,表妹夫是要去国子监念书的,他们打算在国子监附近租个小宅子。”
“那就赶紧叫他们去租!”夏老太太问,“难道你喜欢她住咱家?”
赵长卿只笑不言,夏老太太道,“知道你脸嫩,杨家又是你婆婆的亲戚,你是不好说一个‘不’字的。”
“老太太别误会,太太也没有苦留的意思。”
“那是她还算明白。”夏老太太想到杨家就对儿媳妇没好气,深恨自己当初不该贪图嫁妆给儿子娶了这么个倒霉媳妇,就是因没娶对人,儿子才遭此大难。只是如今孙子都娶媳妇了,也没办法把这倒霉媳妇怎么着。
待赵长卿走了,夏姑妈自里间出来道,“母亲可真舍得,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了孙媳妇。”
夏老太太道,“成天就知道眼红别人,什么时候也叫别人眼红一下你,你就不用再眼红别人了。”
“我只这样一说,难不成还真去眼红一只金镯。”再说,那也并不是母亲压箱底的宝贝,夏姑娘笑,“我是怕母亲白用错了心,表错了情,人家是亲婆媳,母亲这太婆婆,到底隔着一层哪。”
夏老太太冷笑,“亲不亲的,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不嫉妒的。就是再亲,赵氏也不会瞧着杨氏顺眼。这东西惯有心机,你甭瞧她不声不响,现在连个‘不’字都不说。她是还没逮着说‘不’的时机,让她逮着时候,发作起来就好看了。”
夏姑妈拍她老娘的马屁,“娘你现在还能掐会算了。”
夏老太太跟赵长卿作小伏低半日,心里委实有些窝火,这火还没发出来,偏生夏姑妈趁热灶的来挑拨,夏老太太便肥水不流外人田,肚子里憋的火气发在了夏姑妈身上了。就听夏老太太道,“我倒不是能掐会算,只是想着当初你吃了她那么大亏,长了记性而已。”
夏姑妈那脸,给她老娘噎的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方道,“这都哪年月的事了,娘你还提这个做甚。”
夏老太太冷笑,“哪年月也不晚?我说叫莲姐儿没事儿去她表嫂那里卖个乖,怎么就这么难呢。自己拉硬屎,还想着别人来迁就你们呢。我直跟你说了,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