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看着她的。”
凌氏这才不说什么了,又发愁,“今年是长卿及笄的年头,她生辰时偏生那会子赶上打官司,也没心思操办,如今也该给她操办起及笄礼了。”
赵勇正色道,“这话很是。我去庙里投个好日子,给丫头操办起来才好。”
凌氏笑,“是啊,她是长女,总要郑重些。”
赵长卿同苏先生商量铺子的事,苏先生听赵长卿说完后道,“姓冯的说是求秘料配方,这事说的简单,却也没这样简单。一个包子料方,还不是随他开价。若我是他,直接两家铺子加上各样配方算作五千两,再搭上五千两纹银。梨子梨果就是卖了自己也没那许多银子,难道真要他们去卖身?”
“只是梨子出去处理铺面,就是果子铺的那些配方连上铺子,恐怕也折不出三千银子来。”苏先生叹道,“这两年,每年的分红,我这里有一千三百两的银票。”
赵长卿思量片刻,道,“到时看梨子能盘回多少银子,剩下的再凑一凑,应该差不多。只是这几年的辛苦,算是全搭进去了。”
苏先生洒然一笑,“这才到哪儿就说这样的丧气话。”
看苏先生这般洒脱,赵长卿亦不禁一笑,“还有后话,终有一日,必要东山再起。”
苏先生点头,“为人当如此。”
平庸的人与出众的人最大的差别便在选择上,平庸的人只知得过且过,出众的人却能隐忍能决断能蛰伏能狠心。
梨子连铺子带果子铺的几样新鲜果子的料方,还有果子铺的手艺师父,一并连介绍带卖的与南香园做了一锤子买卖。南香园的掌柜也听说了小梨花的事,私下很是感叹了几句。赵梨子真心与他做生意,两个铺子连带伙计点心师都盘给了南香园,拿回了三千五百两银子。另外包子铺的一些家什,好歹折了一百两,一共是三千六百两。
梨子又将家里存的一千银子,还一千五百两的抚慰金,余者还有以前姐弟几个背着赵大置的宅子都出手了,一共又凑了一千两,共计三千五百两。
这就是七千一百两,赵长卿从苏先生那里拿了一千两,还差一千九百两。
冯简追债追到赵家族长赵承那里。
赵长卿这样各处搜罗银子,凌氏没有不知道的,早把赵长卿骂了两回,道,“我听那冯小子说了,秘料配方算三千两,你手里不是拢了八千两吗?给他七千两,不是还剩一千两?你们各处还能分得三四百两!你给我醒一醒,难道为个配方还不过日子了?苏先生要供阿白念书,就是梨子梨果,一个个大了,还得成亲生子呢!”
赵长卿索性使出上辈子的憋闷大法,凭凌氏怎么说,她只管闷头不理,然后就是一门心思的要凑银子。凌氏道,“反正我是一分银子都没的!你有本事自己去借去凑,我这里没有!”
倒是赵老太太私下问赵长卿还差多少,赵长卿心中已有决断,道,“我要用时,再给祖母要。”
到了梨子还债的日子。
赵长卿从八千一百两银票里数出六百两给梨子,道,“这些你拿着以后过日子用,余下的我来补齐。”
梨子没接,问,“你哪儿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