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一个亲爹,宋嘉让偏生不好文事而好武事。
一席人便没有不会交际的,尤其楚家父子都在军中任职,尤其是知道楚渝去年便已在军中帮忙后,宋嘉让颇是小小羡慕了一番,很是跟楚家父子打听了一回军中事。
楚将军笑,“先时知道你来了,以往也没见过你,你父亲是再有学问不过的,还担心我家粗人出身,说不到一处去。不想,贤侄竟大合我的心思,你这性子,不似宋子熙的儿子,倒似我的儿子一般。”
宋嘉让笑,“我因是私自离家,半点不敢声张。家父早跟我说起过伯父,我平素最仰慕伯父威武,却又担心伯父威严,故此不敢来相见。”
楚将军一乐,“似你们这般大的男孩子,正是胡闹的年纪。你私自离家,简直是胆大包天。只是,如今已到边城,想去开阔眼界便大胆的去,怕甚!反正出都出来了,索性把想看的想玩儿的都看过玩儿过,也省得日后惦记着。”
“哎哟,要是我爹有伯父这般开通,我得给菩萨一天三柱香。”
楚将军浓眉一挑,笑道,“反正回去也短不了罚,你现在乐呵些,回家不至于太后悔。偷偷摸摸出来一回,若心愿没达成,再回家挨一顿,那才叫一个悔不当初哪。”
宋嘉让哈哈大笑,一面执壶给楚将军斟酒,一面道,“伯父是过来人哪,我得好好敬伯父一杯。”
楚渝笑,“是啊,爹,你多喝几杯。”对李睿道,“你送卿妹妹的酒,她转送了我两坛,先时我一说是李家叔叔酿的酒。我爹还为我没孝敬他老人家把我骂了一顿哩,幸而李兄爽快,又带了好酒来。”
楚将军笑骂,“吃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睿笑,“我爹喜好酿酒,他酿了酒从来不当年喝,喜欢东埋一坛西坛一坛。其实有多少酒自己也记不大清了,等闲又不肯送人。便是我这做儿子的想要都不肯多给,如今我学了乖,只管不与他说,反正随便地下挖一挖就能挖出酒来。只要事后把坑填好,我爹也不知晓。”
大家又是一番说笑。
总之这酒吃得很痛快,楚家父子都是爽快人,这算是认了亲,楚将军并没勉强叫宋嘉让住到将军府来,只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拘束,只管自己玩儿去。有好酒,送我几坛就成了。若有事,别同我客气。”
倒是楚夫人没少赞宋嘉让,又提起宋嘉让的妹妹宋嘉言,对丈夫道,“小咱们阿渝四岁,也不算小太多。宋大人我虽没见过,也是听说过的。他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帝都人都称他为玉郎。现在就是正三品高官,嘉让的母亲更不必说,那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女,正经的名门贵女。看嘉让的形容,他的同胞妹妹,也差不了。儿子闺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