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犹如奔雷,轰隆隆压过长街。
距桂宫越近,烟气越是浓烈。
火光冲天,连成一片炙热的屏障。
守城的秦军手持枪矛,单膝跪地。二十几个胡人不顾生死,往身上泼水,就要冲入火海之中。
灼人的热浪中,光影都开始扭曲。
见到这一幕,桓容仿佛置身冰窖,手脚冰凉。
就在这时,晴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乌云滚滚而来,闪电爬过云层,豆大的雨珠瞬间砸下,顷刻间连成一片,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这是数月来的第一场大雨,来得出乎预料,却又是如此及时。
桂宫起火,天降大雨。
这莫非就是上天之意?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这一刻,秦军将士皆虎目含泪,大手攥紧,用力得几乎要将枪杆折断。
火势渐小,胡人们欢呼一声,跪地感谢上天,不顾身上的伤口,争相冲进火海。
太元九年,九月,甲申,汉军入长安。
是日,桂宫大火,天降骤雨,汉帝言:“此乃天意。”
秦帝为火所伤,昏迷不醒。汉帝召医者,终保其性命。
同月,汉帝下诏,放归秦玓、秦玦和秦玸。凡被俘秦军,如愿北行,一并放归。
秦玖秦玚等当众立誓,退出中原,永镇草原。此后秦军北上漠南,并在边界立碑,刻桓汉天子诏,并刻秦氏誓言。
汉军进驻朔方等城,接替秦军守卫边境。
西海地处西域,仍归秦氏辖下,逐渐成为连通草原和西域的交通要道。
三韩旧族趁汉秦交兵,意图自立,不巧遇到北上的桓汉海船,被汉军和秦军联手过了一遍筛子,空出大片土地,汉秦两分,各自纳入疆土。
自此往后,史书再无三韩之名。
纵有高句丽等国遗族,亦是以汉秦百姓自居,绝口不提祖宗血统。
太元九年,十二月,桓汉一统南北。
桓容下旨,改明年为昌和元年,大赦天下。
昌和二年,汉灭鄯善,于西域设都护府,逐渐将触角深入西亚。
当年底,入贡建康的番邦队伍超过百支。
昌和六年,有失踪数年的海船返回,船上之人九死一生,寻得海外之土,带回耐寒作物。北地试种,首次取得丰产,百姓皆颂天子仁德。
昌和七年,自长安之战后,秦氏首次遣使入建康,彼此互通贸易,再定盟约。
桓容下旨迁都长安,以洛阳为东都,建康为南都。
隔年,汉天子巡狩天下,封禅泰山。
桓汉忙着恢复生产,大力发展海贸,秦氏同样没有闲着。
秦氏立誓不入中原,没说不往他处发展。
秦璟伤势痊愈,秦军在漠南扎下根来,八千凶兽再次出笼,荡平漠北,横扫东欧。期间吞并多支西迁的胡部,包括柔然、乌孙、氐羌以及数支鲜卑。
值得一提的是,在西进过程中,秦军遇上慕容冲的队伍。
彼时,慕容冲正遭遇欧洲蛮人的围攻,秦氏出兵解围,救下被围的鲜卑人。双方尽释前嫌。慕容冲臣服秦秦氏,成为秦氏西进时一杆锋利的长枪。
昌和八年,桓容封禅之时,秦璟和秦玓带兵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