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济怒气冲头,失去理智,狠狠一脚踹了过好。动作实在太快,用足十分力气,若是被踹到身上,难保不会受伤。
就在这时,阿叶猛然扑上去,拦在司马道福身前,替她挡下这一脚。
砰的一声,阿叶蜷缩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仍强撑着挡住桓济,沙哑道:“殿下,您快走,来人!来人!二公子疯了!”
“阿叶!”
司马道福双眼泛红,死死盯着桓济,猛然拔下凤钗,狠狠扎了过去。
室外的婢仆听到叫声,匆忙跑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顾不得害怕,纷纷上前抱住桓济。豁出性命一般,不肯让他再“行凶”。
司马道福趁机上前,金钗猛地扎入桓济肩头。一下不解气,拔出又扎了第二下。
“啊!”
桓济痛叫,奈何手脚被牢牢抓住,没法移动分毫。
眼见司马道福赤红双眼,金钗再次袭来,不由得心生胆怯,开口求饶:“细君,我错了,我错了!莫要如此,快莫要如此!”
“呸!”
司马道福纵然暴怒,也知晓不能真杀了桓济。否则,她必然没法活着离开姑孰。
收回金钗,似嫌弃沾染的血迹,一把丢在地上。
“送二公子回去。”司马道福弯下腰,见阿叶脸色惨白,衣领被冷汗浸透,立刻命人去唤医者。
“殿下,奴无事。”阿叶强撑道,“殿下伤了二公子,纵然事出有因,在郎主处也不好交代。需得尽快往郎主处解释清楚,否则……”
阿叶的话断断续续,脸色越来越差。
司马道福用力咬紧下唇,“你放心,我知道。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话落,让婢仆照看好阿叶,不许有任何闪失,也不整理形容,直接带人前往正院,不顾旁人眼光,直挺挺的站在院前,口称要桓大司马做主。
王坦之尚未离开,听到忠仆上报,不由得眉尾一挑。斟酌再三,决定不蹚这趟浑水。
“此乃大司马家事,外人不好插手。尽快收拾行装,明日就启程。”
“诺!”
司马道福站了半日,始终不肯离去。
桓大司马不可能见她,让人来问缘由,司马道福咬死桓济出言不逊,不只辱她,更将辱及桓氏一族。
“相隔千里,即诽言我与小郎苟且,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居建康两年,世子和三郎君都在府内,是不是还要说我同他们不清不楚?”
司马道福豁出去,半点不顾及忠仆铁青的脸色。
“这样的话传扬出去,我固然要被世人唾骂,桓氏又会是什么名声?族中郎君还娶不娶妇,女郎还嫁不嫁人?”
“我伤二公子不假,是他先暴起伤人!不是忠婢挡在身前,我怕是已经死了!”
“大人公不为我做主,我立即返回建康请父皇做主,请满朝文武断个分明!”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司马道福憋屈这些时日,一朝爆发,威力着实惊人。
忠仆实在没办法,只能实言上禀。
桓温气得直喘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左边身子也开始变得不利索。
最后实在无奈,是郗超出面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