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过犹不及了,而且……臭。”
做男装打扮的女孩儿皱了皱眉鼻子,很嫌弃的样子。
又把卫萌逗笑了。
“你别这样啊,太奇怪了,我感觉是昨天那个服务生在调戏我。”
池迟搭着脚站在卫萌的身边,卫萌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人显得比以前精神了不少,与池迟之间的气质此消彼长,倒是难得得显出了几分讨人喜欢。
“嘿,小伙子你干嘛呢?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啊。”一位提着鸟笼子的大爷路过,看着两个人的做派,生怕卫萌会吃亏。
“大爷,您想多了。”
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回过头看这大爷,大爷调着老花镜看了半天才确认这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是个女孩儿。
“女孩子也不行,女孩子你也不能欺负人你知道么?”
大爷还没忘了嘱咐卫萌往南三百米就有靠谱的保安,看着两个人啥事儿也没有,才继续迈着四方步遛鸟儿去了。
“大爷,年纪七十到七十五之间,左手有伤疤,脸上有颗痦子,背稍微有点驼,嗓门大,喜欢鸟儿……”卫萌捂着嘴笑了两下,就催着池迟把对这个大爷的观察记了下来。
“真是嫉恶如仇的好大爷。”
池迟一边记录一边摇头,看着卫萌抱着自己的手臂看自己的记录,她清了清嗓子说:“小姑娘,你不能随便靠在小伙子身上你知道么?”
除了声音之外,腔调还真的很像。
卫萌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这、这也太好玩了,哈哈,你怎么这么逗?!”
“逗?我这是在做作业你知道么。”
池迟很自然地微驼了一下背,整个人就有了一种苍老虚弱却又不服老的感觉。她还是用着老大爷的腔调说话,就连手势都学得像模像样。
“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了,太有意思了!”
就连跟在后面啊的于缘都扶着墙在大笑,只有池迟还一本正经地学着老大爷的样子。
她的模仿一点也不夸张,好像自来有一颗七老八十的心,带着浓浓的社会责任感。
卫萌起初是笑,后来是惊叹。
“你也太厉害了,演什么都好像。”
池迟的肩膀一提,脚一伸,表情一变,又成了昨天的那个咖啡厅服务生:“这个嘛,说难也不难,多观察细节,表演就很容易说服别人。”
卫萌笑了笑没说话,池迟说的简单,可是真正能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表达清楚,这种天生的表现力和松弛自然毫不夸张的表演气质都是别人万难企及的。
池迟是个天才,是个……可爱的天才。
这一天,她们从公园一直走,穿过了几条马路,看见了比昨天还要多得多的人,有家长接着孩子从兴趣班回家,有小孩子们奔跑而过在巷子里嬉闹,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有开着小饭馆养家糊口的店家,甚至还有修鞋的、开锁的、修自行车的师傅们。
卫萌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意识到老城区是这么的有意思。
人们在这里成长,也在这里抚育下一代,他们和自己的每个街坊似乎都带了生生世世的缘分,他们是一个整体,可他们明明又都是独立的。
听着一个小铺子的老板对着一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