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将瘫坐在地上的我团团围住。
我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捂着心口,狼狈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石块磨得我掌心微微发疼,我麻木地听着村民的窃窃私语。
“她是怎么知道祭祀的事情的?这可是我们村的秘密啊。”
“管她怎么知道的,侍奉鼓神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啊!她居然想逃跑!”
“还好鼓神保佑,让我们抓到了她,就连赵老太也作不动妖了,昨晚的祭祀真是有效果!不过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得尽快把新娘献给鼓神才行。”
“要说这赵老太就是活该,谁让她告诉赵晴祭品的事情,如果她没多嘴害得赵晴那贱妮子逃跑,赵家也不会把她活活饿死。”
“可不是,我看就是活该,呸......这老杂种死了也得下地狱。”
“呵,这个贱女人和赵晴一样自私,想要害我们全村的人,我看就得好好打一顿,像赵晴一样,把她腿打断,这样就逃不了了......”
......
铜鼓村全村都是杀人犯,赵晴、赵老太还有千百年来无数个死在枯井里的可怜女人,都是死于铜鼓村人的手里。
我压低脑袋,垂落的发丝将我的脸遮住,让众人看不清我的表情。
撑在地面上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攥成了拳头。
须臾,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顺从他们的意愿,为了他们的私欲献出生命就是自私,就是要害他们。
铜鼓村的村民才是将极端利己主义贯彻到了极致,简直可笑。
不过这样的人,我似乎遇到过不止一次。
“咚、咚、咚......”
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莫健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厚重的袍子,袍子上是五色棉线修成的花纹和文字。
两条灰白参半的麻花辫垂在老人胸前,她清亮的眸子里带着残忍和漠视。
莫山北穿着昨天见面时他穿的那身黑底红花的藏袍站在莫健华身旁。
他看着我的眼神冰冷,态度也不复昨天的热情。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莫山北连装都懒得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声道:“我不是说过天黑以后不许出来么?”
话落,旁边响起嘈杂的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