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这件事好像要脱离我们的掌控了,接下来该咋办,你们拿个主意吧,一旦真的被引渡回去,我们将颗粒无收,什么都没了。”齐天纵沮丧的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向后仰去。
三个儿子都不吱声,其实他们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谁也不想当那个恶人,都不想第一个提出来。
“都说话,不是都挺能说的吗,说吧,这事咋办?”齐阳站起来把门关上了,说道。
依旧是没人说话,此时作为老大的齐阳就开始点名了。
“老三,你最不服气,气性最大,你说吧,这事该咋办,爸爸的病该怎么处理?”
“凭啥我说啊,你是老大,你先说啊,你说什么我们做弟弟的都听着就是了。”
这会倒是兄友弟恭了,但是那毕竟是他们的老子,他们能说啥,如果是一个孩子,那就没得商量了,拔管还是停药,都是一个人说了算,可是两个或者是两个以上,这就是和尚吃水的问题了。
“放弃治疗吧,这是最好的选择,我问过医生了,就算是救治回来,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最好的结果就是脑死亡,就是个靠着药物和呼吸机维持的植物人,没什么治疗价值,我们家有钱治疗,但是爷爷就是这么受罪,你们如果坚持治疗,我也没意见,我只是说我的意见,我只代表我自己。”齐天纵云淡风轻的说道。
齐天纵说完,包括他父亲在内的这三个人都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齐天纵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站起来说道:“那好,是我不孝,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出来一个好的建议,我等你们好消息。”
说完,带着保镖出去吃饭了。
坐在临海的一家餐厅里,周围的几张桌子都被保镖们占据了,而齐天纵不在乎这些,自顾自的看着手机,等着自己要约见的人到来。
戴冰,在让齐天纵等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
“这里就是蛋大的地方,你出国了?”齐天纵不满的问道。
“你说对了,我接到你信息的时候,正在马来西亚,紧赶慢赶的才回来,说吧,是想通了,还是他们都同意了,总得有点进展吧?”戴冰问道。
齐天纵点点头,问道:“你知道一个叫左文康的人吗,他说自己是专家组的人,但是我看他不像是医生。”
“知道,最高检的,专门负责对接你爷爷的官员,你怎么问这个?”
“他今天来家里了,见了我家里人,还是劝我们回国治疗,说国内的治疗有保障……”
“你信吗?”戴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