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康没有惊诧,或许他早已知道,只是找陈勃来问问,毕竟,任何人都觉得自己很牛逼,所以才有侥幸心理这么个说法。
屋里还在录音,李媛还在等着记录,但是陈勃却邀请左文康去了自己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陈勃反手把门关了。
“左主任,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嘛,有啥话就直说,别和我绕圈子,我们只有挑明了,才能相互喂料,否则,都不敢出手。”陈勃说道。
左文康死死盯着陈勃,好半天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左文康看向陈勃,低声说道:“你知道白永年临死之前和我们说了什么吗?”
陈勃摇摇头,说道:“这应该是办案秘密吧,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但是我这里没有的东西,你们就算是再逼我,我也拿不出来。”
他已经说的很是清楚了,但是嘴长在左文康身上,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于是,在避开了李媛之后,左文康一字一句的把白永年临死之前说的那件事都倒给了陈勃,这倒不是保密不保密的问题,左文康相信,这件事陈勃也一定知道,只是他装作不知道而已。
可是这件事,陈勃确实是真的不知道。
所以,当陈勃听到白永年临终之前说的这件事的时候,在内心里不由得对白永年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到了要死的时候了,依然不忘了把最高检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掉,而选择的对象居然是一眉道长和白良才,不得不说,老白是真的够阴险。
“所以,既然有线索,我们就得调查,本来这事还要再往后安排一下,但是谁知道来自南港的举报信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撕开这团迷雾的线索,阚正德的账本,你说你交给宁刚平了,谁能证明?”左文康问道。
陈勃听明白了,他们现在进行的只是外围调查,而调查的最后目标就是那个魏老板。
可是要想拿下一个省部级领导,哪有那么简单,一步一步的围上去,不知道围到什么时候才能收网呢,而往往举报和调查的人都死绝了,也不见得能把那个被调查的人拉下马。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的。
再说了,如果是外围调查,可以调查的事情又不单单是一个账本的问题,一个查乐天还不够你们先揭开盖子的吗?
“宁刚平可以证明,你们可以去问他。”陈勃笑笑说道。
左文康也笑了,是冷笑,到了后面,他直接开口说道:“陈勃,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该知道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们的态度,问题是我也想好好活着,毕竟,被人打黑枪的事我可不想遇到。”陈勃很直接的说道。
左文康看着他,笑道:“行,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还会再来找你,陈勃,我希望的是咱们好好配合,别给你和我们找麻烦,可好?”
一眉道长来过学校,他也只能在学校里蹲着陈勃,这下他算是蹲着了,蹲到了陈勃陪着左文康和李媛出了办公楼,他在车里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还在皱眉寻思的时候,一个电话从新加坡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北京来人了,去山上找你了。”白良才在电话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