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明天我自己回娘家。
连穗岁进门前拍了拍身上的雪,把披风挂在屏风上,这几天雪下得断断续续,她去妙手堂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哪儿料到回来时路上下雪了。
妙手堂每年冬天都会免费派发御寒的衣物,也会免费给看不起病的穷人看诊抓药,大年初一也不例外,没料到今年有这么多人,她去送了些物资。
以前她做这些事情随心,如今却是为了给楚知弋积攒名望。
谋划着做皇帝这件事情不能太着急,只能求稳当,她做的这些事情不值一提,关键时候或许能有大用处呢!
“辛苦了。”
她的心意,楚知弋领情。
“明天,我陪你回连家,我的伤无碍了。”
“不行,太医每天都来,你还是在家里养着吧。”
她可不认为宸帝派太医前来是关心他们,不过是随时掌控楚知弋的身体情况。
“昀王伤得重,太医一直守在昀王府上,虽然救回来了一条命,但也落下了病根。”
可惜了,昀王也没死。
成王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他跟那场刺杀无关,郭相的人反扑的厉害,成王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稍有差错便被宸帝责骂。
这个年谁都不好过。
都低调一点。
“好,那就听岁岁的。”
连穗岁白了他一眼。
“初二回连家,初三去秦家。”
后面各家都会办宴会,得一直忙到出了正月。
届时,楚知弋的伤应该也养得差不多了。
“九叔!”
楚景安披着风雪进来,连穗岁帮他把披风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你们聊,我出去一趟。”
楚景安来,肯定有话要跟他说,连穗岁在,他们都放不开。
“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楚知弋问了一句。
楚景安笑道:“正月里不搬家,我的府邸修好了,年前从宫里搬出来了。本来打算办个乔迁宴呢,你们都出了事儿,我的宴会有点不合时宜,就没有举办。”
“今天我进宫给父皇母后请了安,就借机出来了。九叔,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楚知弋感觉好多了,只是连穗岁还不允许他下床。
“有些事情,你要早做打算。”
楚知弋提醒道。
楚景安不是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九叔,你也知道,只要我舅舅手中还有兵权,我就不可能做太子。父皇宠我,实际上也是放任我不想让我干涉朝政。”
“留着我们母子,也是为了牵制舅舅。”
“皇家的父子关系其实就是一层纸,由不得我。做不做打算,都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还不到他做选择的地步。
楚知弋这番话,何尝不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若想要那个位置,他们叔侄两个就是敌对的竞争关系。
“我早点成亲从宫里搬出来,也能让两个兄长更加放心。”
楚知弋不再说什么了。
“府里该添置的都添置好了?缺什么让你九婶给你送去。”
楚景安不缺钱,他的府邸,一切都是最好的。
“多谢九叔,等你养好伤,去我那里坐坐。”
“既然来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在我这里吃饭吧,不过我身上有伤,吃得清淡,想吃锅子的话,让厨房提前去准备。”
楚景安咧嘴笑道:“那我今天就赖在九叔这里不走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九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