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刚到宫宴上时,王妃跟王爷之间还是正常的,王妃去找秦家小姐的时候没让她们跟着,好像从那之后,王爷跟王妃之间就有问题了。
连穗岁睡得并不踏实,眉头一直锁着,似有什么烦心事。
楚知弋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爽的里衣换上。
随便把头发擦了擦,他掀开被子在连穗岁身侧躺下,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连穗岁睁开眼的时候,楚知弋已经不在了。
枕头上摸起来润润的很湿,说明有人在她身边躺过。
连穗岁皱了皱眉头,喊来裴淑。
“昨天夜里,王爷是不是在我房里?”
裴淑点头。
“王爷身上被雨淋湿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天外面太阳照常升起,院中的绿叶喝饱了水,在太阳底下颜色油绿发亮。
晚上不把头发擦干,不怕着凉?
“疏影呢?”
小桃端着洗漱用品进来,裴淑给她使了个眼色,小桃放下东西开口说道:“奴婢这就去找!”
楚知弋今天出门没带疏影,小桃很快就把疏影找来。
连穗岁正色问道:“说吧,你家主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昨夜醉酒,今天早上连穗岁胃口不怎么好,喝了一碗清粥,觉得头有些疼,靠坐在软榻上,手指穿插在头发里给自己按摩着。
她闭着眼睛,不怒自威,疏影不敢应付。
“回王妃,属下来王爷身边晚,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只知道主子掉下悬崖那一战,似乎跟镇北侯有关!”
疏影是真的不清楚细节,只是他被调来楚知弋身边的时候,听其他暗卫说的,后来,跟那场战役有关的暗卫都没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知道内情。
“属下觉得,您可以去问问镇北侯,或者是秦家老夫人。”
身为暗卫,本不该替主子做决定,但疏影有种预感,万一王妃跟主子离心,主子一个人会疯的!
连穗岁生楚知弋的气,却没打算不管他。
他派人追杀秦诗琼跟沈成隽是他不对,她会想办法替他弥补。
怨怼逃避责怪,都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如此,那便一个一个解决。
“准备一下,先回连府。”
她没有提前下帖子,今日突然回到连家。
“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方嬷嬷迎出来,面色有些局促,连穗岁察觉到不对,掀开帘子进了秦氏的房间,秦氏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娘你这是怎么了?”
秦氏要强,从来不会让旁人看见她这般失态,而且秦家如今风光无限,连方屿还敢欺负她?
“无事。”
“你们都出去!”
连穗岁挥退身边的下人,秦氏也让房间里的外人退出去,只留了方嬷嬷。
“小姐,还不是大公子的事情,老爷让夫人去秦家,想让秦家不计较,夫人不过多说了一句让大公子跟着一起过去给秦家赔罪,老爷就甩脸色离开了。”
方嬷嬷也被连方屿气得不行,害人的是连嘉良,都是一家人,只要连家态度到位,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秦家必定不会过多计较。
可老爷自己不出面就算了,连大公子也不让去。
世上哪里有这么办事的?
简直是闻所未闻,从没听过!
连穗岁明白了,秦氏跟连方屿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张氏以及后院的那些姨娘小妾,两人最大的矛盾是连方屿是个软饭硬吃的凤凰男,她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名门闺秀,两人的处事方式不一样。
秦氏知礼守礼懂礼,连方屿就是在草台班子上唱戏的角儿,自以为靠本事吃饭,实际上只会吆喝。